病榻上的少年面庞瘦削,刚刚渡过最危险的阶段。深深凹陷的眼窝中写满了痛苦。
“国师大人,暂时无生命危险了。”医师摘下面罩,对一个鹰面中年男子说道。
“继续治疗吧。”鹰面男子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长老,这又如何是好呢?”国师锤着后背走在前面,白发老人在半步远的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
“自是,”白发老人微微一笑:“先取北林,后破夔艮,再助央蜀吞了荒荼。”
“长老大人果真老谋深算,哈哈哈哈。”鹰面男子与白发老人对视了一下,两人又大笑起来。
“此番,与央蜀暗中联合布下的大计算是成了,稳定了西蛮,也算了却了老夫一桩心事呀。”白发老人理了理鬓角:“不过那皇朝修士倒确实邪性,那天地法相的神通并不像是他自己的能力。”
鹰面男子眼睛微微眯起,点了点头。
“不过此番收获最大的还是这条螣蛇。”长老眼中逐渐狂热。
而此时两人面前的是一个巨大透明的水晶缸,一天五米长短背生双翼的长蛇在缸中悬浮;通体由褐色鳞片包覆,双翼张开鳞片状的羽毛,斑驳的映射着光泽。
鹰面男子轻拂缸壁:“不过倒是多亏了这修士,回收工作也不算太费劲。”
白发老人点了点头:“只是除了那修士走后不久传出过一次异动外,这螣蛇便一直还处于休眠状态,没有任何反应。”
“拜狩印也没有反应。”鹰面男子隔着水晶缸猛的一按。
“罢了,总有能用到的时候。”
国师拍出一掌许久后也没见动静,便和长老一同转身离开了。
王府内,青鸾端坐旗郡行宫之中,旗郡王坐在下位,喝着茶水。
“王弟身体可好了些。”青鸾开口关心,只不过听不到一丝关心。
“月前寻到了药引,这个月服下,已经能下榻了。”旗郡王一本正经的扯着谎。
“那便是快好了,祝贺王弟。”青鸾倒是没有拆穿,只是又一指面前的折子:“这些都是是参你的折子,不过王弟身体有恙,属于事出有因,便不予深究了。”
“谢皇上开恩。”旗郡王皮笑肉不笑的抱拳拜谢了一下。
王府外的医馆内,全身裹着绷带的高侍卫已被缠的看不出人形,只剩了嘴巴和眼睛露在外面。
“你们是病人的亲属?病人还不能开口说话,只能尽量喝些流食。这是治疗的账单,前台结账。”郎中将一张账单递给黄埔。
“我的天!老高你是不小心从山上滚下来了吗?”黄埔看着账单一惊,拍了拍绷带人的手臂。绷带人吃痛的发出呜呜声。
“你说什么?啊,你还说不了话,”黄埔想到刚才郎中说的话:“没事,我要说的对你就点点头,不对你就摇摇头。”
然而此时的高维脖子被固定,无法左右移动…
“哎呀,我跟老王见你一直没回来在城里找了你半天。老王应该还在找你呢,不过应该很快就过来了。”黄埔拿起一边的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话说还得是老高,在王府内吃得开,刚才我可去王府绕了,那禁卫,那盔甲,那…诶呀…反正就是…牛波一!”
“这要是我,拿着腰牌我都怕见不到总管大人。”说着掏出了两块腰牌,仔细分辨了一下,把一块油油腻腻的腰牌放到高维的枕边。
“呜呜呜…呜!”高维欲哭无泪。
“嘿,老王,你过来了!”黄埔啃着苹果,一回头见王山海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哎呦可算找到你了,你这是…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回去的找我们报喜的时候山路走急了,一脚踏空掉下来了!那山路倒是确实挺陡的。”王山海拍了拍高维的肩膀,痛的高维呜呜呜的前后摇摆了几下。
“呃,老高这是什么意思?”王山海疑惑的回头问黄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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