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糙面汉子弓着腰搓了搓手:“咱们就在这盯着?”

“那不然呢。”高维蹲在一旁的树下双手套在一起,缩成一团:“你还想进去啊?”

“旗郡王也不在,要不咱们进去把她抓了,就赶紧回去了。”黄埔右手食指举起向上指了指,一脸的机智。

“呵,不去。”高维可不愿再冒什么风险,这趟王府之行让他学乖了很多,要是能穿越回大半个月前肯定会给提议接着调查的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来了,来了,快,趁热。”王侍卫怀里揣着两个烤地瓜,小跑着上来。

“我感觉吧,”黄埔把地瓜掰开,蒸汽微微冒出,香气扑鼻而来:“这女人现在就傍上王爷大腿了,没地方可去,咱在这儿蹲守毫无意义。”

“黄兄弟,此言差矣。”王山海裹了裹外套:“先前进度缓慢,总管大人那边已经有些不快了,如今据守在这不过是做些苦劳将功补过,起码要熬到与大人正面对接,才算任务完成。”

高维点点头,嘴上啃着地瓜:“…老王说的不错,正是这个道理…”

“话说回来,老高,王府不是有个知情人嘛,有什么消息吗?”黄埔忽然想到了些什么。

“那人名叫蓝羽,年纪不大,不过已经是一房管事了。”高维回忆道:“他很聪明也谨慎,不过据我所知对于咱们的目标清楚的不多。”

“那就没什么好办法了。”黄埔席地而坐,两口就吞下了半个地瓜。

王都城一边,总管府已经成为一片废墟,但祭司的愤怒还未停止,正要杀进内城。

“宣皇上手谕,国师大人请自重身份,至于国师大人欺君之罪,还等本宫回京定夺。”传令卫跪着呈上皇帝手谕。

“呵呵,欺君?”祭司眼珠猩红瞳孔漆黑:“那娘们怕是忘了谁给她的江山,谁给她的命了吧。”

内城一边,传令卫将另一份手谕呈给了新的禁军总督。

禁军总督看了看手谕长呼一口气,对手下人吩咐到:“只留值守人员,其他禁军撤离内城,祭司若来,能躲就躲,保命即可。”

待祭司来到内城门口,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守城士兵远远见他便躲了去,追上去杀了几个感觉却是索然无味。进入内城翻遍了所有宫殿宝库,却都没什么用得上的东西。

“哇呀呀,青鸾这贱人,你踏马该死啊!”一无所获的祭司带着满胸的愤怒冲向靡音阁。

隔着马车的帘子,少妇人听完汇报便挥手示意来人退去。

“金侍君,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朕的病朕自己知道。”看到金总管欲言又止,青鸾便出言:“至于这祭司手段异常,只怕再留下去会养虎为患。”

“臣明白了。”金总管抱了抱拳,退下去准备组织车马再次启程。

晌午,此时节正值秋高气爽之际,晴朗万里,皓日凌空。阳光打在华车之上斑驳折射,光彩炫目。

一行车队便这般浩浩荡荡驶入旗郡城。最前方三十二名皇朝铁骑护卫统一身着玄色盔袍,胯下踏着白毛钢蹄马,护卫着一间八名车夫驾驶十六匹枣红银鬓大马拉着的小小“宫殿”。

“宫殿”约有五平方大小,流光金瓦作顶,顶上的翩凤金像栩栩如生;幻彩的绸缎和白玉佐饰着金丝木围壁,随着光影推移投射出斑斓光泽;基座则是包铁加固过的沉香木,散发出的阵阵幽香能使闻者安定平静;六个宽大的金饰轮毂车轮分列基座两侧,随着马匹缓缓向前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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