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时,这草间结露,晨鸡啼叫,太阳还未升多高,这青阳派已是人气鼎沸。

练武,这晨时重要。

“许师兄留步。”

“你是……”许长流却也疑惑,他来这青阳派不久,时间多往来于林间小院,与这些师兄师弟倒是少有来往。

许长流上下打量了侯安许久,却也搜不得在哪见过。

“我名侯安,就住在师兄隔壁,师兄怕是忘了,我们一同来的这青阳派。”

“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没想起来,你找我何事?石潘杰之事?”许长流挑了挑眉。

侯安:……

侯安生的矮小,长相也无甚特点,倒也不怪许长流没记忆。

侯安也不介意,继续道:“非也,非也,今早我见师兄这木桩坏了,我专管此事,来此给师兄更换木桩。”

许长流一拍手心,怅然道:“我们同门一场,你可莫坑害我,昨日那木桩,我总用七天不到便折了,如此烂造,怎能习武?”

“师兄莫急,我这就给师兄换上等木桩。”

“可是收钱?要钱没有,烂命一条。”许长流家中并不殷实,供他习武,已是如牛负重。

“师兄想哪去了,我虽一杂役,但也有志向,怎能贪图如此不义之财。”

“免费?”

“免费。”

许长流这才安心,挥了挥袖子道:“你先换着,我吃个晨饭,可需给你带个包子?”

“我吃过了,便不劳烦许师兄了。”

侯安手脚麻利,很快便将这旧木桩卸下,他端详许久,也未见这木桩被腐蚀啃咬,而那断痕也不整齐,看上去也是被巨力生生劈开。

这倒也愈发验证侯安心中猜想,怪不得这许长流敢去招惹石潘杰,原来是有这般功力。

那日经过他可是瞧见了,石潘杰手下小弟众多,每次新人入宗,他都会来这西峰吸纳,巩固势力。

平常霸道惯了,在这西峰那是横冲直撞,好不快活,命人端茶倒水这是小事,敲些银子,恐吓威胁,那也是常干的。

那日石潘杰遇见许长流,只因许长流未招呼,便拦了许长流的去路。

此时的许长流傲气十足,当街怒斥石潘杰,无所事事,怙势凌弱。甩袖而去,为西峰众杂役出了好大口恶气。

当街,石潘杰压下脾气并未发作,可这第二天这约战血书就送到许长流门前,引起好一阵动荡。

果然是高人隐于世,许师兄在此,何人敢欺我西峰?

为许长流更换了木桩,侯安便匆忙离去了,他一天可不得闲,全宗上下木桩上千,每日需更换的少说得十几,清洗的更是不胜数,是个苦差事。

这青阳山下,走兽遍地,果蔬密植,山上自然不缺吃食,饶是这西峰,每日晨餐,也能分得一肉包。

虽馅料不满,但在大武国内,也并非常人能顿顿食用。

“张大娘,这今日餐食怎无肉包?”许长流皱着眉头,看着碗中清粥,直接问道。

被称作张大娘的中年女子伸出手指了指远处的牌坊道:“你可见那写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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