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风吹向身后,少年身形清瘦,连头发都不健康地发黄,腿上膝盖上,胳膊上都是不正常的淤青,此时被为首的踹了一脚,脚底一滑,身体踉跄了下,直直地摔在地上,眼看来人步步紧逼,身后又是退无可退。
他无助地看了一眼天台外,艰难地站起身来,有些哽咽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针对我,我明明…没有招惹过你们?我又没做错什么”
这番质问仿佛逗笑了旁边的女生,沈楦意拿手地指着许思辰,夸张地对为首的少年说:“哎呦,嘉辰你听到了吗?他说自己没有做错什么”,随后又哈哈大笑起来,精致漂亮的小脸染上笑意,又蹙眉鄙夷道:“要告诉你吗?”用手指戳了戳许思辰的肩膀,肆意张扬地笑:“你这样的人,出生就是个错误啊,明明都快活不起了还故作清高,怎么?不愿意给我们递答案,还敢告诉老师,你就该想到今天”
“你们这是校园霸凌,犯法的,警察不会放过你们的”许思辰试图勾起这些人心里的一丝害怕。
但显然,他们…根本不害怕,为首的男生不屑地勾了勾唇角:“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爸是谁吗?我告诉你,就算今天我把你弄死了,也会有一群人替我顶罪,没有退路的…一直都是你啊,许同学”
话毕,哄笑声一团,恶意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许思辰,好奇的、不善的…直勾勾地盯着他,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宋嘉辰让人将许思辰的手脚按住,笑着用手拍了拍他的脸:“要不你给我磕一个,再跟我道歉,我就考虑放过你怎么样”随后故作亲昵地揽过许思辰的肩膀,再他迟迟没有动作道:“都是同学,我也不是说为难你,这样吧,你磕一个我给你1000”,说完更是哄笑声一片。
在自尊心比天高的年纪,被这样羞辱,让一直处于沉默的许思辰第一次暴脏口:“磕你m”
被下了面了的宋嘉辰面色很难看,一脚踢在许思辰膝盖处,淤青未消加上这下,忍不住让许思辰倒吸了一口凉气,膝盖直直地跪了下去。
宋嘉辰上前一步掐住他的下巴:“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非要搁这逞英雄,好啊,我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的小弟立刻冲上去,对着许思辰的脸就是两巴掌,脸上火烧似疼,许思辰被打得偏过头去却依然不肯屈服,“不服是吧,宋家有的是手段让你服,我记得,你有个姐姐是吧,好像叫什么…许优璇,我一句的事,我保证今后在A市她没有一家公司敢要”
剩下恶毒的话宋嘉辰没说下去,而足细细端详眼前人的脸色,果然,一提到许优璇,许思辰的脸惨白了下去,嘶吼地冲向宋嘉辰又因为身边几人的束缚又被拉了回去:“宋嘉辰,你混蛋,你有什么冲我来,欺负一个女生算什么本事”
宋嘉辰还没来得及嘲讽,他旁边的沈楦意先黑了脸,拽住许思辰的头发就往墙上撞,“砰”的一声,是头皮与墙面出的刺耳声响,许思辰撑着手璧想要站起来又跌回去,无力地趴在地上,血顺着头发滴在手背上,许思辰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景象也摇摇欲坠,沈楦意顺势一脚踩在许思辰手上,皮鞋用力地碾了碾,是骨头断裂的声音,看他快要昏迷,有人用冷水狠狠浇在许思辰身上,混沌的意识稍稍清醒,紧接着是刺骨的凉意,一定会死在这吧,许思辰心想。
他还没有考上大学,没有对许优璇说出那句告白,没有告诉她自己不见天日的暗恋,致死遗憾的是那无法宣之于口的喜欢,从前害怕被人说不正常喜欢自己的亲姐姐,后来得知自己和父母并没有血缘关系,他和姐姐是被拐来的,竟然还有一丝窃喜,这样的话,我和她…是不是也不一定没有可能,可她却成了自己名义上的监护人,她是真的心疼自己,无助地抱着他,说不会不要他,他却并没有那么清白地单纯把她当姐姐,也许,自己真的不正常吧,喜欢一个从小陪他长大的姐姐,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喜欢许优璇,只记得养父母要让他外出打过休学时她坚定地把他护在身后“我们小辰不能烂这”,只记得她说“我带你走”就真的带他走,一个人远走他乡打工赚钱让他上最好的学校,自己每天车轴转甚至没有时间吃饭而患上胃病,会小心翼翼地照顾自己的自尊心,这一切,都让他不平常的心思渐渐萌芽。
最后,意识回归混沌,血模糊了双眼,许思辰沉沉地睡了过去,梦里养父母的咒骂声不绝于耳,梦里的许优璇却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带他逃离了那个家,到最后,都是与她的点点滴滴可他好像…再也见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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