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虫子已经放出,只待坐上片刻,也就能出去了。

!?

?!

三角棱株菌,不仅有我的,还有一个全新的品种,虽然样貌跟我的那版有些出入,可它也是三角棱株菌。

目前它们还没起争执,还是在慢慢突破这层薄膜。

一致对外嘛?我呢喃道。我可不认为我创造出来的东西会衍生出智慧,毕竟我卡在这里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饱和,还是分裂?

我仔细思考着这个问题的答案,最终想起之前看过的材料,确定,细胞分裂在分裂之前得先应该生长成熟,有一个合适的大小。然后会有一个短暂的休眠,也就是所谓的控制细胞增殖的限制点。之后可能由于外界刺激或是细胞内各种因子的刺激突破限制点,进入分裂期。

既是自体繁殖,又怎么可能凭空产生?

此刻我就像一位虽然被戴了绿帽,但是,这“别人”家的儿子/女鹅又很孝顺的冤种父亲。

tui,孝顺能当饭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既然已经下决定了,又为何迟迟不肯下手?莫非,你不敢”?

这戏谑的声音,我一听就是司语。

“怎么出来了”?

“画里实在是憋屈,所以…”

“所以你就出来了,那你也觉得外边好玩吗”?我问道。

她沉默了,很久才憋出一句“赤焰的事,我们也很抱歉”。

我摇摇头,“是我的问题,不应该把你们也牵扯进来的”。

突然我感觉一双宛如温玉的手臂将我缠绕住。似在做最后的温存。

抬头一瞧

原来是司语。

也只能是司语了,也只剩她能了解我了,了解眼下的局面了。

“一路走来,一开始是数个同伴偕行,虽然最后大部分都不了了之…”我平静的述说着,我们所经历的一切。

“先是替身纸人于皇39年《皇城事变》中陨落,后有皇40年当了政变替死鬼的御用之甲亚克西斯二世,现在又是一个叛变的赤焰炽焰。你让我怎么从这里边冷静下来?司语你跟我说说,我该怎么办啊”。

我越说越小声,越说越觉得心里边空空的,说到最后,我竟抱着司语嚎啕大哭起来。

司语则跪坐在地上,紧紧拥怀着此时脆弱不堪的我,轻声安慰着我。

我终于觉得好受了些,这才抬头泪眼朦胧的望着她,单是看着她衣裳上的脏污液体,我就有些不好意思,当即就松开对她的八爪鱼攻势。想用手轻轻的拭去眼泪,却始终擦不完,擦不断、我透明式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难受。即便这是能抹去那悲伤的眼泪,却不知能否抚平我这心头的创伤。

“有纸嘛”?说着还嘶溜了几下鼻涕。浑然一副在外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要纸,没有,要画倒是有一张,大不了画拿来给你擦?如何”?。

“别开玩笑了”。虽然没问到想要的东西,可是司语的玩笑话还是把我的悲痛暂时治愈了。

“啰,给你”,说着司语就要伸手去取。我感受到面前舒适的港湾逐渐远去,被泪水迷失了眼眶的我则试探性的往前扑了几下,终于还是把她牢牢的套住了。喃喃道:“这下,我看你往哪逃,哼”。

“司语从未有过半点异心。若非公子相助,司语怕也只是苟活这一世了”。

“擦净些,将自己收拾利索点,这样才不会被人家笑话”。说罢便用手中的玉笛将她身旁的东西给勾过来,然后递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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