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对着石头方向伸出一只手,意念一动,许多跟透明丝线从手上射进了石头里部,手指微微用力石头直接粉碎。

他现在对自己能力的使用愈发娴熟了,一开始他还以为只有控制木偶这一个用处,后来发现用法千变万化,若不是此前到现在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才不怕红袖章的那群人哩,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并没有选择莽撞的行为,鬼知道会不会有人的手段比他还厉害。

在隧道入口被堵住的期间,外面的鼠群已经没了。

他瞪大异色眼珠,看见老鼠是真的没了,不是跑没影了,而是死掉了,只剩下一副白色的骨架,看着那些骨架,老鼠们还在极速飞窜的构成中就血肉内脏就没了。

马丁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地密密麻麻的老鼠白骨铺满整条隧道,他还在错愕愣神当中,在隧道里面,也就是他们逃跑的反方向,车斗所在地的方向,一只巨大足足有隧道那么宽的老师张着血盆大口冲向他。

由于对巨物的冲击对他的视觉产生了一种难以严明的恐惧压迫感,他没有第一时间进行反抗,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他身子往后倒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掌撑着地面。

不仅是因为巨鼠的原因,还因为这只巨鼠他身上的皮毛好像被人活生生扒了去一般,裸露在外面的肌肉组织线条分明,还伴着血丝,甚至很多处都被肯要过的迹象,这种啃咬的方式就像是被无数细小的东西挖啃成不规则的洞洞好不恐怖恶心,令他一阵恶寒,胃里肠子翻涌,直犯恶心,差一点就呕吐出来。

巨鼠的血盘大口近在咫尺,马丁不知道什么了脑子一下就短路了,忘记了自己的手段能力,按道理来说若是事先就知道有这种突发状况,他是能提前想到应对之策的,单凭他的能力就可以直接对巨鼠进行绞杀,即使巨鼠身躯如何庞大,在预先有防备的前提下是可以的。但问题就是事发突然,他最害怕的就是突然的没有预兆的事情发生,因为他习惯于事先做足准备再开始行动,并不擅长实际应变临场发挥。他必须要先适应其节奏才好应对。就像打游戏一样,有些人在没有适应对手节奏之前常常被打得如同落水狗,但一旦适应对手节奏往往可以见招拆招,他就属于这种人。

马丁下意识用胳膊肘挡住头,但那一瞬间他的眼睛忍不住撇了一眼巨鼠,他不知怎的居然感觉到巨鼠那血红的眼睛透着祈求和痛苦的目光,他不知怎的放下了手,那张开的血盘大口并非是要把他吞掉,那只是在极度痛苦折磨过程当中绝望的呐喊。

他思忖着,是什么东西让这个野兽般的老鼠露出如此恐惧的神态呢?

巨鼠的血肉消失得极快,还在浮空当中就像被强酸腐蚀一般就此蒸发。

一架巨大的奶白色老鼠骨架哐当一声砸醒了马丁。他用力掰开压在身上的骨架环顾周围,地震已经停止,他意识到刚才的震动只是因为巨鼠的逃窜引起的。

现在洞窟又恢复了万籁俱寂的幽静状态,没有一丁点别的声音,只有他挪动脚步的踏踏声和衣服摩挲的沙沙声。

他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匪夷所思的现象,好像他们瞎猫碰到死耗子避免了被未知的东西吃掉,如若不然恐怕已经成了未知东西的盘中餐了。

这一个隧道洞口应该是一个分界线,刚才巨鼠差一点就钻进来了,然而还是慢了一步,因此血肉都被吃掉了。

他现在可不敢轻举妄动了,很显然没有应对之策,盲目行动只会导致处境更加难以控制,出现不可挽回的结果,甚至一命呜呼,那也太不值当了。

阿廖沙现在晕过去,他控制木偶把他平躺放下,接着控制木偶往这个隧道洞口走去,他要验证一下猜想是否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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