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可做的九婴又去看床榻上昏睡的两个人,他脸上始终都带着看好戏的笑容,探究望着。

“你进入过别人的梦境吗?”篱征司问。

九婴摇头:“没事进这种地方干嘛?进去里面再厉害也难免任人鱼肉。”

篱征司不置可否,如果九婴再不来,他是打算闯一闯的,进入梦境越久,陷得越深,越难以自拔,越是失去原本的力量。

“来了来了!梅花印来了!”篱征乾举着那张梅花印大步进来,急得差点被台阶扳住了。

九婴接过梅花印,他打开小陶瓷的盖子,一股奇怪的味道传开,还有丝丝紫气。

他把梅花印整块塞进去,篱征乾能看到有一个小小的诡异的黑色的东西嗖的一声把它吃进去,九婴用力把盖子盖住,小陶瓷整个都在抖。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九婴就打开窗,把小陶瓷里的蛊朝外面扔。

“它会找到师却欢的,你们谁去跟?”

篱征司:“我去,你留下来。”他这句话是对着九婴说的。

九婴笑道:“师兄这回这么放心留我一个人下来,不怕我瞎搞啊?”

“我只能信你了。”篱征司说完,就去追骨蛊了。

九婴愣了下,才恢复笑容:“这么信我,小心吃苦头。”

“我还在呢,都听到了。”篱征乾严阵以待。

九婴笑得花枝乱颤:“弟弟别紧张,我不会吃人的。”

“谁紧张了?谁是你弟弟?”篱征乾暗暗咬牙。

要不是现在全倚仗这个人了,他根本就不想跟这样的怪人打交道。

九婴不置可否耸了耸肩,他悠闲道:“我现在好歹也是你弟弟的军师呢,暂时是不会乱来的。”

什么弟弟?篱征乾无语。

耶律泉跟他是异父异母的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能不能成为兄弟都要打个问号的兄弟。

九婴又坐回去,撑着脸望着床榻上的人百无聊赖。

篱征乾着急地问:“我们现在可以做什么?干等?”

“你负责守着这盏犀角灯。”

“你呢?”

“我啊,自然是有别的事情做了。”九婴说着把头发上贴着的彩纸拿下来,像变戏法一样在手心里一撮就成了一条完整的彩线,他把这条彩线系在篱乐和厉澜祯的手腕,另外一头绑在自己的手指。

篱征乾看着他的操作,耐着性子问:“你在干什么?”

“弟弟问题好多,自然是追踪啊。”九婴一副你这也要问的表情。

篱征乾:……

“你能追踪到吗?他们现在怎么样?”

“他们现在啊……在很深很深的梦境里。”

“会有危险吗?”

“嘘。”

厉澜祯听到一把和篱征司完全不一样的声音,狐疑地抬头。

这声音,像是九婴?!

“听到我说话吗首辅大人?”

果然是!

“听到。”

“你朝相反的方向走,你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你确定吗?”

“你可以选择不信。”

厉澜祯想了想,往相反的方向走。

反方向他可以走得很快,甚至可以跑起来,视角也没有任何模糊视线的障碍物,越走感觉思维都越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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