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师父并未作声,只是拿起酒杯,一杯见底。屋子里赵建军的哭声回荡着。稍晌,赵建军停止了哭,平复了情绪,喝了一杯酒,继续道,

“我媳妇的后事,乡里的人都不愿帮忙,真是人心可畏,想当初我媳妇对他们那么好,我媳妇的死也和他们有莫大关系,而他们连死人都不放过,嘴下不留德。到底还有没有人性!最后还是乡里领导派人处理的,就葬在我父母坟旁。今年冬至,天气很冷,我准备了香蜡纸钱,还有酒,去祭拜他们,喝了很多酒,就睡在我媳妇的坟旁,准备彻底的脱离苦海。躺在地上,看着灰蒙蒙的天,我笑了,也哭了,苍天无眼,天道不公,悠悠苍天,何薄与我。”

赵建军又猛灌了一杯酒,

“我那天是准备冻死在我媳妇坟旁的,但没有死成,因为他,那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事,那件事超出了我认知,如果不是这婴儿是真实的,我真以为做了场梦。”赵建军用手指向我师父怀中的婴儿道,表情却透露出还是难以相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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