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人汇聚在鹰嘴水库附近,坝梗上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人,每天香火鼎盛,烟尘如云,祭拜着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河神。
盲从,愚昧,舆论互相裹挟,似乎如看不见的飓风,那些恐怖汇聚的人潮,钟行总觉得怕要出事。
当地的视频很多,钟行刷了好多,每一条都是人山人海。
钟行也格外注意了当地的风向情况。
所有视频里坝梗上几乎都没有风,那些香火扶摇直上,在天空云集随后下沉,周围都变得雾气沉沉的。
不过天气倒是每天都不错。
钟行忍不住骂,当初南安市天天下雨,现在变云中市天天下雨了。
下午送走老宋时,他激动的说自己跟妻子也去鹰嘴水库烧香了,求河神保佑他女儿能考个好高中。
钟行给他丢了瓶薄荷水然后道:“你女儿就算考得好,也是她天赋异禀学习努力,关那狗屁河神什么事。”
“小钟你不知道,那河神灵得很,不只当地人,外地每天来拜的人多得数不清,鹰嘴水库边大道上都堵满了。”老宋颇为得意。
“那可是我们本地的东西,你说要是不灵怎么这么多外地人赶着过来拜。
他们都人傻钱多啊,来一趟不得耽误工作生活。”
老宋打开薄荷水喝了一口:“所以说小钟啊,你还是太年轻,这种事怎么可能凭空那么多人信,后面是有原因的,肯定就是它很灵。”
钟行摇摇头:“老钟啊,你还是太老了,什么东西人家一说就信,都不会自己动脑子想想。”
“说什么呢,谁说我不会想了,就我这脑袋,都是出名的聪明。”
钟行鄙视:“我看你是大聪明。”
两人一阵友好交流后,老宋哈哈大笑开车走了。
钟行看着阴沉沉的天,忍不住破口大骂:“老天爷也尿频尿急尿不尽了是吧。”
等他回到站点,黄妙衣也回来,她没打伞,全身却一点没湿。
钟行旁敲侧击问:“昨天怎么没来,干什么去了?”
“家里来亲戚。”黄妙衣随便回了一句,随后轻松的坐在小魏旁。
钟行点头,为避免怀疑也不再继续问。
下午,下班之后钟行关了门,扛着承重小牛奶打伞回家,以免它被浸湿,接连下几天雨,地上积水已经很厚。
今晚上他准备到周围调查一下,昨天晚上的白影让他一直忘不了。
回到家,把小牛奶安置好,喂了狗粮,换了雨靴,穿上黑色雨衣,把自己的鞭子系在腰上,准备出去看看。
下楼后他迅速融入巷子里的黑影中。
在雨夜里独自前行,雨水十分冰冷,令他忍不住紧了紧衣服。
小巷里他缓缓前进,没有一个人,嘈杂雨点扰乱他的听力,周围的气味因为一场雨大多洗刷了。
钟行想了想,悄无声息跃上路边一棵大树树梢,蹲在高处黑暗中观察。
无数的经验告诉钟行,这种事必须有耐心。
他让自己融入月色,居高临下观察周围片区。
偶尔往来的行人根本发现不了他,躲在屋檐下的流浪猫眼睛发出瘆人的光。
一直淋了三四个小时的雨,钟行一动不动,冰冷彻骨。
不知不觉已到后半夜。
钟行冻不住了,正准备放弃,却在此时,一股凉意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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