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只道：“好，毓儿起来吧。”
五皇子顺从地站起身来，皇帝拉过他欣然道：“你的答案，朕知道。”
皇后笑盈盈对皇帝说：“方才毓儿在臣妾面前背的时候还有些小差错，现在见了父皇，竟一字不落地背下来了呢。”
穆霖毓知道皇后不快，跪下分辩道：
“儿臣在给母后背书前是在偏殿和皇长姐闲聊来着。得到母后传召要进去背书，才背的书又未做准备，儿臣怕自己没背好，辜负了母后的期望，心中总是不安。”
“若是因此伤了与母后的母子情分，儿臣甘愿受罚。”
皇帝语气放慢对他说：“真是如此便也罢了，你对皇后孝敬，不枉你读的书。”
穆霖毓从惴惴不安地被皇帝扶起后，继续保持着恭恭敬敬的态度。
皇帝问：“方才你提到你皇长姐，你皇长姐呢？”
皇后本就疑惑大公主所向何处，顾不得刚生起的疑心问：
“棠儿和你说过话么？那说完后呢？出去玩去了吗？”
“皇长姐未曾，母妃带儿臣来甘露殿先去和母后说话，叫儿臣去寻皇长姐。皇长姐才练完字正闲着，儿臣和她聊了一会儿，走时皇长姐说她累了，在公主院歇下了。”
穆霖毓缓缓解释，皇帝面露不愉：“棠儿的去向皇后也不知？平日是如何看护的？”
皇后惶恐跪下：“臣妾自棠儿下学，一整日未见棠儿。是臣妾照顾皇嗣不周，请皇上恕罪。”
皇帝申斥道：“你几乎日日都要看毓儿，棠儿却能一整日不见，连棠儿何时回来你都不知道，究竟谁是你亲生孩儿？”
说罢也没心情留下，拂袖而去。走前还留下一句：
“这些日子德妃不用再带毓儿来甘露殿了，让皇后先把自己的女儿看好吧。”
祁德妃惶惶的，见皇后埋头跪在地上，自觉不好久留。拉了穆霖毓，对她说了句：“臣妾告退。”匆匆离去。
回宫路上，祁德妃脚底像踩了风火轮恨不能一脚踩八步，差点都要起飞了。
穆霖毓不解：“母妃何故如此惊慌，母妃不是一向不愿儿臣去甘露殿吗？现在父皇不允许我们频繁出入，母妃合该高兴才是。”
祁德妃蹲下身来，面色凝重地对穆霖毓说：“我们不用常去是好，但皇后定然不会就此而止。毓儿，母妃说过，在母后面前要遮蔽锋芒，尤其是父皇母后在一处的时候，万不可像今日这般莽撞。”
五皇子点点头，祁德妃安心下去，继续拉着他走，边走边说：“裴贵妃也是有儿子的，除了比较呆些，别的倒还没问题，他比你大不了多少，若是能够仔细培养，想来看上去是和普通孩子无异的。”
“那母妃，三皇兄会比我更聪慧吗？”
祁德妃摇头：“论理不会，毕竟天资不足，但只要你收敛的够多，皇后或许会看到他的。”
“儿臣会更加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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