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光在渐渐扭转着它的的角度,随着双层嵌合戒指的转动,面前的楠月同渐渐扭转了身形,变得纤细与窈窕。
在咔哒一声象征着戒指滑动机构扭转到底后,在闵非聂面前的是一位披着灰色大衣,穿裹着暗色紧身皮衣的高个成熟女性。
“这也是异能吗?”闵非聂可以说是震惊到难以置信,“这是你原来的样子吗?还是刚才的是?”
“现在的是,”眼神低垂,略有些驼背但还是高挑的楠月同用一种平静到可以说是‘冷’的口吻说到,“出来,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可以下床了。”
闵非聂从床上起身,掀开白洁的棉被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他看到床下边上摆着一双一次性棉质拖鞋,自然地下地,踏着拖鞋跟着楠月同。
出了这间医务室,是一条狭窄的走廊,没有窗户,只有一条排列的亮白色白炽灯照亮着走廊,在同样洁白的走廊墙砖的反射下,像是不断压缩的洞穴。
闵非聂跟着楠月同从走廊走入另一个散发着柔和暖色调橙光的房间。
屋内有一把乳白色硅胶垫子的躺椅,旁边架着一台EEG脑电波采集仪,连着电脑,坐在电脑前滑轮办公椅上的是一个高瘦的皮肤黝黑的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带着蓝口罩披着医用的白大衣。
“这位是朱宏,是位神秘学家。”楠月同说完,侧颜看了闵非聂一眼,径直离开了房间,顺手把门带上。
“唉!”闵非聂刚要说什么,但楠月同已经离开了。
“小鬼,别在那杵着了,坐过来。”朱宏发着如火般的瞳孔细细打量了闵非聂。
闵非聂听到后,从墙角拉了把椅子坐到朱宏旁边。
“我的意思是坐在那里。”朱宏指了指那把躺椅,“而不是坐在我身旁。”
闵非聂木讷地点点头,显然朱宏这副科学怪人的样子让闵非聂心慌,以至于他刚才用一种曲折的方式表达自己在这里的抗拒感。
他现在有种像实验室中耳朵被剪出口子的实验鼠的感觉,令他心里困厄与不安。
但显然形势比人强,他缓慢地坐到了躺椅上,朱宏也没有催促,而是一点点观察着他的行为,使他后背发凉。
待闵非聂坐下后,朱宏双脚一蹬,反作用力把他推到躺椅前,他熟练地把电波仪套在闵非聂头上。
闵非聂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科幻电影里人体实验的痛苦,只是觉得头皮上有些微微的麻感。
“这是干什么?”闵非聂由此稍微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向朱宏问道。
“通过仪器从头皮上将脑补的大脑皮层的自发性生物点位加以发达来获得脑电图,”朱宏看着电脑上起伏不大的波状图,“你的Theta波有点高啊,感觉是不是经常胸闷,头疼?”
“这算是给我治病吗?”闵非聂没有回答朱宏的问题,反而反问道,“所以我在这里到底干什么?”
朱宏挑挑眉,“放松,我可以叫你小闵或者闵闵——不太好,和女孩似的,我可以叫你非聂吗?”他清了清嗓子,“这是在测试你的异能指数,现实可不是小说,摸块石头,滴几滴血就能知道自己是什么级别异能者。”
“那我是什么级别。”闵非聂皱紧眉头,这是他在过往十几年中发现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好惹的方法。
“先不着急,这不是个短期的活儿。来,扭头看看我。”朱宏笑了笑,虽然闵非聂看不到口罩下的脸,但他敢肯定朱宏的牙一定很白。
“让仪器自己先运行着,咱们聊聊闲天,放松大脑。”朱宏用尽可能柔和的语气说道,让闵非聂有些想起他刚醒来时看到的李晶晶。
“楠乐同她是怎么变样子的?”闵非聂突然问道,这个问题的确让他比较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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