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你……你……”吴昊天脸色煞白,嘴唇不断颤抖。

原来六哥一直在骗他,在骗整个家族。

他说他要竞争剑种,要大量资源,家族为此几乎倾尽一切。

他还说要低调,不要声张,要闷声发大财。

原来所谓的剑种,竟然是贱种!

一切都是谎言!

秦月眠紧握着拳头,许高远和梁莹莹也沉默着。

他们都是各大道院的佼佼者,虽然知道修行界很残酷,但这是第一次,他们是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这种残酷。

吴昊天的族兄能入天剑宗,必然也是道院的佼佼者。

但现在看他,却像狗一样趴在楚行舟脚边。

不,连狗都不如啊。

“现在怎么办?”王馨儿低声问。

“我给大师兄传信了。”梁莹莹道。

梁莹莹和许高远本是同一家道院出来的,而他们与王馨儿都是熟人,王馨儿又和秦月眠同住一个洞府。

有了这七弯八拐的关系,所以他们才凑在了一起。

“陈原吗?他能行吗?”王馨儿对陈原印象深刻,但她并不觉得他有能力摆平楚行舟。

秦月眠咬了咬牙,她也不觉得陈原能行。

他能摆平新入门的弟子,但是楚行舟可是上一届大师兄,也并非天水堂的,而且这刑堂小队的队长也和他沆瀣一气。

他若来了,怕反而被拉下水。

楚行舟一脚把吴云飞踹开,嘲弄道:“你们背后还有什么靠山,给你们机会搬出来。”

秦月眠用力闭上了眼睛,再度睁开时,露出决绝。

既然此事因她而起,那么她一力承担便是。

真把她逼急了,她也不是没有自保的手段。

“远远地就听到狗叫声,还以为谁养的疯狗没关住,跑出来咬人了,不想是几位师兄啊。”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

所有人扭过头,就看到陈原背着手,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

“大师兄。”许高远和梁莹莹叫道。

不知为何,看到陈原出现,他们紧绷的神经就放松了许多。

“大师兄?你一个新入门弟子,也配做大师兄?”楚行舟盯着陈原,声音冰冷。

“畜牲都能做大师兄了,我凭什么不能做?”陈原耸耸肩。

楚行舟一脸狠厉,阴沉地盯着陈原。

那吴昊天因为族兄之事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看到陈原后,突然发失心疯般喝斥:“陈原,你来捣什么乱,是真想把我们害死吗?”

“吴昊天,你疯了吗?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秦月眠咬牙切齿。

陈原冰冷地扫了吴昊天一眼,目中的戾气顿时让吴昊天心中一寒,不敢再作声。

这时,陈原拿出一块留影石,放在秦月眠手中。

“小青……”陈原突然指着楚行舟一声大叫。

楚行舟本就在暗自戒备,闻言立刻退了一步。

陈原走上前,从楚行舟刚刚踩踏的地方捻起了一条被踩遍的青虫尸体。

“小青,我的小青啊,这可是我的寻灵虫,竟然被你活活踩死了,你必须赔我。”陈原提着这青虫尸体,一边大叫一边在楚行舟面前晃荡着。

“我赔你个仙人板板……”楚行舟怒火上涌,一巴掌拍在陈原的手上。

陈原惨叫一声,倒退几步,吐出一口鲜血。

“你……你踩死我的寻灵虫,还袭击同门,你真是禽兽啊,天剑宗怎有你这等卑劣无耻之人。”陈原指着楚行舟大骂。

楚行舟一副吃到了屎的表情,他刚刚用这一招栽赃给他们,现在竟然反弹了回来。

“月眠,录到了吗?”陈原扭头问。

“嗯。”秦月眠木然点头。

陈原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向了那刑堂小队的队长。

“证据摆在这里,抓人啊。”陈原淡淡道。

楚行舟冷笑,看耍猴一样看着陈原。

他跟这支刑堂小队的队长伍长军可不是一般的交情,之前用这拙劣的栽赃手段也只是找个借口发难而已。

可笑这陈原还想复刻,简直是不知死活。

只不过,伍长军脸色变幻,竟然半晌没动静。

楚行舟心里头一咯噔,感觉有些不妙。

“怎么不抓人?难不成还想让我请你喝茶?我这倒是一罐灵茶,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喝。”陈原拿出从李得胜那里顺走的那罐灵茶,就这么抛给了伍长军。

伍长军接住了这茶罐,看到上面一个标志后瞳孔顿时一缩。

他十分确定,这是李得胜的茶罐。

李得胜是天水堂堂主,同时也是外门第五峰刑堂的督查。

刑堂弟子对李得胜的惧怕,甚至大过刑堂堂主。

谁都知道,李得胜嗜灵茶,谁敢动他的灵茶,那他是要拼命的。

他之前想到陈原和李得胜有关系,但没有想到关系会这么深。

楚行舟这狗日的,伍长军心中大骂,冷汗淋漓。

他捧着这茶罐,来到陈原面前,双手奉上。

“我们刑堂向来铁面无私,从来不收受贿赂,还请收回这灵茶。”伍长军正气凛然道。

待陈原把茶罐收回,伍长军转身,对麾下小队喝斥道:“还愣着干嘛,青木堂楚行舟等人袭击同门,事实确凿,全都带回刑堂进行调查。”

此话一出,无论是秦月眠,吴昊天等人,还是围观的弟子,一个个瞠目结舌。

这……这怎么就反转了?

“老伍,你这是……”楚行舟震惊地看着伍长军。

“别说话了,配合一点吧。”伍长军低声道。

楚行舟顿时就明白了,这次是真正踢到铁板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楚行舟一行人被刑堂弟子带走,震碎了无数的眼珠子。

“陈原,你……你怎么做到的?”秦月眠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原。

她对陈原的好感度也从28,咻的一下,到了35。

又可以抽奖了。

“你们不是看到了吗?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陈原一脸云脸风轻。

“那刑堂弟子为什么会听你的?”秦月眠瞪着陈原,心中的好奇猫抓猫挠的。

“别瞎说,什么叫听我的,那是他们以公平公正为原则,以门规铁律为准绳做出的决定。”陈原正色道。

秦月眠见陈原不说真话,知道撬不开他的嘴。

“不说算了,馨儿,我们回洞府。”

秦月眠拉着王馨儿就要走,想了想,她又走到陈原面前。

“这个给你。”她抓起陈原的手,将一个瓷瓶塞在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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