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图欧藏匿于黑暗之中伺机而动,我站在神像面前俯视着她,我已经适应那股力量问道“是万分之一还是十万分之一?”

“万分之一。”神像缓缓开口“只是我万分之一的力量就可以让你灰飞烟灭。帕拉图欧和我说他在这里遇到了一个奇特的孩子。看起来就是你。”就如同当年一般呈上一串项链“愚昧无知的少年被他们愚弄,想要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却只看到冰山一角。鲜血,嗜血,罪恶,痛苦。他们是否与他达成交易?而你是否又是那个替罪羊?他们是否爱你?”她很轻松的说出我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即便有些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想要知道的。

半小时时间过去,我推开教堂大门从里面走了出来,现实世界的真实感让我感觉不适。

“所以你的病缓解了吗?”华生医生坐在沙发边记录着病情,我躺在床上摇摇头,从教堂出来以后我便一病不起,想要知道真相的我与那位神明达成交易,四分之一的血液与八分之一的灵魂让我可以翻译日记大部分文字。“没有,再给我买些药。”我看着窗外的飞鸟“走的时候麻烦关上门。谢谢了,医生。”

午夜,我调配出一种召唤儒艮的药剂拿着日记来到港口,今天是月圆之夜也是会发光的深海水母一年一次回到浅海繁衍的日子,港口聚集了数不胜数前来观看此番美景的人。我按照日记的描述和地图来到一个人迹罕至的红色沙滩,据说这里曾经死了不少的人沙子与浅海都被染成红色。等到午夜十二点,几乎海面全部都是深海水母时我倒下药剂,两只巨大无比足足有鲸鱼大小的儒艮破出水面。

“什么人召唤我们?”

“外神的爪牙,还是被诅咒的血脉。”

“阿德勒霍华德放在这里的东西。”

“他的血脉。”

“他的确将某样物品放在了这里。”一只儒艮吐出被海水腐蚀了的宝箱“他遗留下来的。”

我打开宝箱,里面是一把融合了黑曜石与一种奇特宝石的短剑,一个刻下符文的项链与一个黑色盒子。“希望您不会再骗我,我亲爱的叔叔。”我拿走那三样物品并将神明交易的项链放入黑色盒子中。

“我将我曾经拥有的三样宝物放在巨大的儒艮兄弟那里,他们是奸商也是最好的保险箱,日记的下半部分我放在了别墅的阁楼,你想要知道这一切的话就去找吧。如果你是一个人来的这里希望你可以照顾好自己,我最爱的侄子哈尔·约翰逊·霍华德。你的叔叔阿德勒霍华德至上。”

我看着短剑上流淌的绿色液体,身后的法阵开始扭曲,来自另一边世界的邀请此时发出,他向我伸出手但理智制止了我,我无奈的说出“现在还不是时候。”

又是几个不眠的夜晚,我逐渐熟悉了一个人走在城市中,看着有着一斤重的老鼠跑过街道被路过的马车碾成鼠片,在永不闭店的咖啡屋内点上一杯咖啡看着泛黄的报纸,我或许会安静的享受这些时光,将脑海之中的那些事埋藏在梦境之中,碌碌无为最后在这里死去让家族尘封的故事终结在我这一代。我等待着答复,无论是谁的答复。

又一次我坐在沙滩上看着海洋,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普通人的死活,前些日子康拉德又一次出来作案,他的手法比之前残忍了不少,对贵族的威慑更加深刻。有时我会邀请他一起去餐厅吃饭,我赞同他的理念也赞成他的手段。

浑浑噩噩的十几天过去,德拉他只是希望我可以振作,而我却一意孤行。后半本日记我每天都在翻阅,上面的内容我几乎烂熟于心,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我前十几年的人生就是一个谎言,一个对我彻彻底底的谎言。我需要一个解释但发送过去的电报都没有一个回信。

正如日记第一页所写的那般“当我们踏上这片土地便被当做死人,他们将我们视为清洗罪恶的死人,罪孽滔天无论过去多少年霍华德家族的长子都被当做死人来收拾他们所犯下的错误,他们前十八年得到的不过是用一个个谎言搭建的家庭,一个充满虚伪的亲情。我们将烂在沼泽无人问津,他们的墓碑上不会刻下我们的名字,我们背负一切罪恶直到我们发烂,或许我们的故事会被他们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看着镜子,镜子里面早已不是自己的模样“期待吗?期待得到一切的答案吗?”我质问镜子里的自己“你想要知道一切吗?”

一夜过去,一切都没有发生而又发生了什么。我重新振作起来,给他们发了倒数第二份电报:

致父母:我已知晓霍华德家族长子最后的命运,此后便不会踏足那里,前十八年我得到欺骗,我之前明白为什么你们会那么偏袒我的兄弟,现在我知道了。哈尔·约翰逊·霍华德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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