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红勉力抬手行剑礼,忽地两眼一黑,无余丹的副作用抽干了她的最后一丝力气,直接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重新睁眼时,人躺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床边坐着堇真。

“醒啦。”堇真看巫红醒来,立马起身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他一字一顿道:“堇某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特来向女侠请罪!”

言罢,堇真抬手挥出一把匕首,割向自己左臂胳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巫红来不及阻止,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这人可真狠啊……心中对堇真又有了新的评价。

“还有一事。”堇真重又抱拳,任由鲜血沿着小臂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面上,开出朵朵血花。

“你要不先包扎一下……”巫红仅仅是看着就觉得疼。

堇真抬起丹凤眼注视巫红一会,收回目光:“姜门主托我问你,收徒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待我能下床了就去拜见师父。”

……

三日后,巫红终于能下床了,出门第一件事就是找姜门主完成拜师礼。

天衍门的拜师礼很简单,弟子供奉一杯茶,师父喝下就算完事了。这在修仙界中算是罕见的了,很多其他门派的收徒都讲究什么师父要给徒弟立威等等。

时光荏苒,巫红作为姜清平在天衍门度过了相对平凡的三个月。

这三个月的日子都相对单调有规律。

每日天不亮就起床操练,这个巫红起先还不习惯,相比天衍门,照面笑的散养就显得舒服许多。

每日都是巫红赖床,作为师兄和宗门大师兄的张阿生就嘻嘻哈哈地过来掀她被子,巫红睡觉又只穿一件亵衣,每次就骂他臭不要脸。张阿生总是摊手贱兮兮说,“等你不赖床了师兄就不来了。”

这个人并非只是像外表看上去平易近人,多多少少还沾点好色。据说被姜门主收为徒弟前跟一般地痞流氓混一块,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出来心软的性子。

有时候张阿生没空,他就让堇真来叫巫红起床,堇真又与大师兄不一样了,每次都在门外敲门,等到真的来不及了才擅自推门进来,全程撇着脑袋不看巫红,脸红得像个纯情大男孩。

也着实没想到他强势的外表下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有时候这两人都没空,那就是陈沁来叫巫红起床。陈沁就比前面两个家伙温柔好多,永远是温声细语地呼唤。

天衍门跟照面笑也有些相似之处,就是入门的弟子都是天衍门的弟子,并非直属于某个师门下。能听到门主讲座的只有每月初一这天。

以前天衍门还是天衍宗的时候,会在每隔七天都举行讲座,那时候实力强劲,能人众多,不像现在只剩下两位元婴,一位还在闭关。

不过这对巫红倒是没有影响,她以姜清平的身份记名姜门主门下,随时都能找师父解惑,得到姜门主亲自传授功法。

而没能成为门下弟子的就只能自己去藏经阁自己找功法自己练。好在天衍门曾经也是家大业大,留下来的底蕴还是足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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