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洪老虎问道。
行人踮着脚，望向远方躁动的人群，摇了摇头：“不知道。”
人群渐渐向两人所在的位置移动，最后让开了一条道，这时候洪老虎才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在那人影的身后，拖着一头野猪。
“这野猪可不小，保存也挺完整，值不少钱。”行人看到了野猪评价道，“也不知是哪路好手，这次可赚到了。”
行人不认识前面的人影，洪老虎却觉得有些眼熟。
“这是……裴家那小子？”
洪老虎看清了人影，那满身的血污让他费了会劲才看清楚来人的长相。
在周遭众人复杂的眼神中，裴征将野猪拖到了洪老虎的摊位前。
直到走进，洪老虎这才敢确认，眼前这人确实是裴家那小子。
“虎叔，这野猪卖你了。”
摊前，裴征把野猪往地上一扔，揉了揉酸软的双臂，看向洪老虎。
洪老虎跟裴征的父亲之前是好友，父亲打到的猎物，有一多半都卖给了洪老虎。
裴征也延续着自己父亲的习惯，打到猎物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洪老虎。
从山林里把这野猪拖出来可不容易，一路上裴征是换了多种方法，他怕这一路拖过来，伤了野猪的皮，所以把鹿皮垫在了下面。
一只外皮没有破损的野猪跟一只外皮有损的野猪，那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
直到野猪拖到洪老虎摊位前，那已经磨得不成样子的鹿皮才被扔到一旁。
洪老虎连忙站了起来，惊讶地看着裴征，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野猪。
“裴小子，这野猪是你搞定的？”
裴征点头，同时将缠着布条的腿给洪老虎看了一眼，指着伤口说道：“抓它时留下的。”
“你小子……”洪老虎有些激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有你父亲几分风采。”
“虎叔，估个价吧，拿到钱我还要去看伤呢。”
“那是。”
洪老虎蹲在野猪旁边，打量着野猪，拍了拍它的头，按了按腹下的肉质：“这货色不错，肉质看起来很结实，皮也很完整。”
“这样，我有两个方案，你看看你选哪个。”
洪老虎抬起头望向裴征：“第一种，一口价，第二种，我先给你三两，你拿去急用，后面等这野猪卖出去了，除开那三两，卖多少我给你多少，我不挣钱。”
说着，洪老虎伸手探向了裴征胸前，在他衣服里比划了一个数字。
“就这个价。”
裴征没有太多的犹豫：“虎叔，就这个价吧，我现在急用钱。”
洪老虎点了点头，背身点好银两，装进了袋子里，递给了裴征。
“好好养伤，你父亲看到你现在这么出息，一定会很高兴的。”
洪老虎看着裴征，眼神里感情复杂。
作为一名曾经的猎户，他是很清楚这样的野猪需要什么样的实力才能猎到。
裴征就一个人，而且还是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那满身血污更是说明了一切。
“虎叔，我们后面可能会常打交道的。”
收了钱袋，裴征并未直接离去，反而说了句古怪的话；洪老虎的表情则是显得很诧异。
裴征咧嘴，在洪老虎惊异的目光中笑了笑，随后转身，揣起钱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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