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抓在手里的金色小鱼,说道:“你们能给我这条金色的小鱼吗?”

“呐!给你。”他便将那条金色鲤鱼给了她,那小鱼在她手里挣扎几下,又跳回了水里……

后来他们便赤着脚坐在水沟边划水,她的右脚底上还有一颗黑色的痣,他记得是那么清楚。

因为那天家里丢了一只鸡,他们哥弟俩挨了顿结结实实的打,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

后来,他们便经常在一起玩耍,他们在一起划拳、玩水、滑坡、采花、摘果……追逐打闹,或者躺在草坪上看目之所及。

他和她在一起编草扮演过新郎新娘,弟弟在一旁有模有样的学着司仪喊话;他还和弟弟一起揍过拦着她路比他们大些的同村二蛋,她经常分享一些好吃的东西给他们……

在他的记忆中,她是那样的活泼,无烦无恼,悠游自在;现在,她哭得是这么伤心。

约莫一个时辰后,日落黄昏,明月升才止住了哭泣,还时不时地抽噎着。

“娘亲……她为啥不来看我?……为什么这里发生了大火?……他们为什么都不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月升呜咽着说道,身体不时地颤抖。

“不要想那么多,不会的……一切都还未知,不要如此,振作一点……说不定,这根本就不是你所说的那棵古柏。”文漠然说道。

明月升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绕着那古柏苍老的树身转了一圈,怔怔站在一处抚摸着那古柏,一副哭腔地说道:“是,看!这里有我的名字,小时候,二哥玩耍刻在上面的。”

文漠然顺着她手指抚摸的位置看去,那处树皮果然有几个古老而粗糙的疤痕,仔细看真有些像明月升的名字,看来是真的了。

冥冥之中就是那么巧合。

她的声音悲伤到了极致,眼角的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流淌滴落到了泥土里。

“自从我到了这京城,我总是梦见母亲,前夜我便梦见她,我们就在这院子里,在这棵树下……

“昨夜我再次梦见了她,这次她在空中飘,一直飘啊飘,飘向北方;她一直看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脸,我只感觉她是在喊我,但我什么也听不到。

“她就这样飘,一直飘到一个荒原上,那里很陌生……

荒原上也有一棵树,那棵树有四条枝干,一枝开着花,一枝长着叶,一枝挂着果,一枝光秃秃……”明月升绕着那树哭诉着。

文漠然站在一旁看着她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难过到了极点。

突然,她身体一僵,便慢慢倒了下去,文漠然就站在树旁,见此迅速反应伸手将她抱住,她晕了过去。

由于事发突然,紧急中他的手肘触到了一处酥脆的地方,随之古柏的树皮便脱落了一处。

文漠然看了看那处,用手按了按,那处便多出来了一个洞,他略微观察后,将手轻轻伸了进去,果然摸到了一个东西,他顺势拿了出来,见是一个古铜色匣子,做工极其考究,上面刻画着难以理解的图案,匣子正面有几个可以旋转的机关。他又看了看树洞,再无他物。

他试图将明月升摇醒,却无济于事。他只好收了匣子,将明月升揽在背上,背着明月升沿着大道走,大道上,天地暗,行人稀,凉风起。

好不容易遇到一辆马车,文漠然叫停马车,将她抱上车,归去。

……

清晨,明月升缓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床上。

她略微抬头,看见文漠然坐着个小凳趴在床边睡着了。

这时,一个丫鬟端着热水推门走了进来,文漠然被“吱呀”声惊醒,抬头便看到了明月升已醒了过来。

文漠然不好意思地用手挠挠头说道:“你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明月升问道,声音很是虚弱。

“你不记得了?昨晚你晕倒了……大夫说你这是忧郁过多,心神不宁,风寒入体所致,可得放宽了心,不能想太多了。”文漠然说道。

“你好好休息,我去熬药。”文漠然拉了拉耷拉着的被子,便去熬药了。

约一个时辰后,文漠然端着药走了进来,他扶着明月升稍微坐起来,小心翼翼地给她喂药……

“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

明月升点点头。

“对了……”文漠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匣子,继续说道:“这是我在那棵古柏树洞里发现的,已经擦洗过了,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能对你会有帮助的。”

说着,便拿给明月升看。

明月升接过匣子,疑惑端详着这个奇怪的匣子:“我好像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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