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仗着你父亲司南伯与朕有交情觉得朕会偏私于你而丢弃朕的亲生儿子吗?”
范建能说出那些话,换做是哪个帝王能若是能留范建这个神经病,那让范闲倒立吃答辩。
范闲:吃你的鼻涕去吧!( ̄‘i ̄;)
庆帝打人从不轻神,因为他知道别人不会躲,说话永远都是风轻云淡,但是她的一句话能掌握一个人的生死,对所有大臣都有用,但微生三元例外。
范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不知道是被庆帝的做法给恶心的还是微生三元的单方面暴虐气的,眼瞳不满了血丝,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
“陛下是给我和父亲脸面吗?陛下是给自己脸面吧!”
这熟悉的话术和口吻让庆帝身子抖了抖,这不是被冻的,而是想到了某人的精神癔症,太可怕了,庆帝这一刻觉得范闲是被上身了。
“放肆!”被揭穿心思的庆帝声音染上几分愠怒,眸色深沉近墨,里面似乎还藏着股淡不可见的火苗。
“范闲,朕已经网开一面了,否则你与范建早就是个死人了!”
庆帝积攒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了,劈头盖脸的训斥落了下来,眼里更是闪出几分暴怒的寒光,帝王一怒,浮尸千里。
“若不是朕,费介早就被当街打死了,陈萍萍还能活下来吗?”
为什么?当然不是给他这个皇帝脸面,而是把这刽子刀递给了他们当中的一个去执行,要他们背负骂名,要他们君臣离心反目成仇,明知道微生三元的阳谋,但他们联起手来也不够微生三元干。
最重要的是南庆现在已经够乱了,若是再不平定下来,北齐就会趁机发兵攻打南庆,兵力不足无法应战,粮草也是一个大问题,微生三元确实不是一个好人,心狠手辣,但她顾全大局啊!
“还是说你想替费介承担这个罪名?”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范闲挺着个下巴,铿锵有力坚定的说道,眉眼透露的骨气一副视死如归。
现在事情一切都如陈萍萍所预料的,范闲丝毫不慌,只觉得庆帝更加虚伪了。
都是半斤八两的货色,谁也别想笑话谁。
“好!有种,那你就顶替费介,朕准了!”庆帝眼睛一转,杀意如暴雨倾盆,让人无处可避,心中怒火熊熊,犹如一头被惹怒的猛兽。
范闲傻眼,刚才的满腔热血被庆帝泼了一盆冷水,似乎没有想到庆帝不按照剧本来。
不是?你有病吧?你脑子没毛病吧?他只是说说而已,怎么就同意了?(。???)ノ
范闲的骨子里就是自私自利,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会毫不犹豫的把锅甩给别人,亲生父亲都可以下手,更别说是养父了。
庆帝声音如寒冰刺骨,言辞犀利,如刀割人心。“怎么,临阵脱逃?刚才不是还挺有骨气的吗?别让朕看不起你!”
别死装,什么狗德行他看的一清二楚,激将法对他没用!
他可不是范建那个蠢货,被微生三元三言两语激的什么不该说的话全都说出来。
“老二在这方面比你有骨气。”
庆帝讨厌老二,但也了解老二的性子,若是夺权失败,老二他绝对不会苟活,绝对不会和范闲这么自私自利的虚伪,老二重情重义,绝不是范闲虚情假意。
无经无脉之君,无情无义之人,一旦因失望而愤怒,一旦动情,也不过是个凡人罢了。
别拿老二和他比,老二那个软骨头吃软饭的小白脸怎么能和他比,简直是在侮辱他。
就仗着自己娶得个有颜有钱有实力的好老婆,整天就到处秀,张嘴闭嘴就是三元三元,把人都给恶心死了。
“别忘了朕是天子,也是父亲,容忍不了臣子对朕的儿子下手,这是在打朕的脸面,在打皇家的颜面,朕没迁怒已经是网开一面,不要得寸进尺。”
范闲冷眼看着庆帝的作秀,心中止不住的冷笑,父亲?呵呵,不觉得你自己是个笑话吗?
天下谁都可以有资格说自己是父亲,唯独你没有这个资格,但眼里的冷笑转瞬即逝,毕竟脸皮可不能撕得太破,总归还是得给双方留下一丝颜面。
“范闲,给朕记住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庆帝目光凌厉而锐利的扫视着范闲,仿佛能穿透范闲的内心,看穿他的一切伪装。
“你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这其中的厉害,也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范闲自然知道,所以他能做的也就是屈辱的低着头谢恩,眼里的不甘,愤怒,怨恨最终归为平静,颤抖着声音谢恩。“多谢陛下指点,陛下圣明,一切由陛下圣裁,臣毫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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