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妈呀!这金池那个小家伙儿啊,他整的那个啥佛衣大会真是越来越拉胯啦!瞅瞅就那么丁点儿玩意儿,咱们几个还得硬着头皮摆出那种好像从来没出过门儿、没见过大场面的土老帽儿模样去给他捧场!”

就在离观音禅院不远的一座山里头,那位体型硕大的黑熊大王正热情地款待着另外两个好哥们儿呢——一个是身着一袭白色儒生长衫的白衣秀士(其实就是条白花蛇成精变的),还有一个则是身穿道袍名叫凌虚子的家伙(实际上是只老狼修炼成精)。这会儿,黑熊大王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对金池长老可是一通抱怨和吐槽。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已过去两百多个春秋。对于这四位老友而言,金池虽然已有二百七十岁高龄,但在他们当中却宛如一个稚嫩的孩童一般。相比之下,黑熊精则堪称最为年长的存在。

遥想当年,约摸两百年前,三位好友——皆是身怀绝技的妖怪,因某种缘由来到了观音禅院附近的山中修炼。为了行事便利,他们迫不得已向金池长老伸出援手。凭借着一颗珍贵无比的仙丹,方才使得金池得以延年益寿至今。不仅如此,期间曾有两次黑白无常前来索命勾魂,亦是多亏了黑熊精出手相助,将其驱赶而去,才保住了金池的性命。

历经悠悠岁月,他们三人与金池之间的情谊愈发深厚。对他们来说,金池早已不仅仅是普通的朋友那么简单。要知道,身为妖怪想要结交到一名真正意义上的人类朋友实非易事,故而这份友情显得格外珍贵且难得。

“我听闻中原之地已然终结长达四百余年之久的战火纷争啦!”黑熊精话音刚落,便转头望向凌虚子,紧接着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白衣秀士,好奇地追问道:“我听凌虚子所言,阁下这位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的白衣秀士,似乎有意重返峨眉山,前去探望一下您那位久未谋面、已经快要成仙得道的姐姐呢?不知此事是否属实呀?”

待到那黑熊精将心中对于金池长老的满腹牢骚一股脑儿地倾倒出来之后,突然间,他那张原本充满怨气的面庞之上竟然流露出了一丝极为真挚的关切之情。只见这黑熊精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方才那副凶神恶煞般的模样,然后用一种颇为轻柔且温和的语气,向着那位身着一袭洁白长衫、风度翩翩的白衣秀士开口询问道。

然而,令人感到诧异不已的是,此时的黑熊精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与之前在埋怨金池长老时所展现出的那种粗俗不堪、满嘴大碴子味儿截然不同,此刻的他竟然摇身一变,化身为了一位颇具文人雅士风范之人。他言辞恳切,语调抑扬顿挫,宛如一位饱读诗书的才子一般,与那白蛇精娓娓道来……

白衣秀士顿感有些诧异,但还是如实回答道:“确有此意啊!想当年,大约在十年之前吧,我原本计划踏上归途,回到故乡青城山去看望一下我的老姐姐。毕竟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我们姐弟俩也已有整整两百余载未曾相见了。

然而世事难料,正当十年前我刚刚踏出两界山边界之时,恰巧碰上了唐皇西征这等大事。起初,我并未将这些凡夫俗子组成的军队放在眼里,心想他们不过尔尔凡人罢了。岂料后来发生之事,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唐皇麾下可谓是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啊!

尤其是那座前诸将,简直就是星宿下凡啊!且不说那位威震天上地下的托塔李天王了,单论那左天蓬秦琼秦叔宝一人,仅凭手中一根铜锏,便险些让我现出原形来!如此恐怖之实力,着实令我心惊胆战不已,以至于往后十年时间里,我愣是连一丝一毫都不敢轻易动弹啊!”

说到此处,白衣秀士不禁摇头叹息,满脸尽是无奈与后怕之色。

“算你命大,你以为中原的唐皇是宝象国这样的偏邦小国之主可以比的吗?据说可是紫徽大帝下凡啊!要不然李天王要亲自来保驾。可叹海潮老祖,还想跟他干一场,招集了我们一群妖仙,什么野牛精、白骨道人学通天教主他老人家摆下什么大阵,结果让一个小娘子就给破了。要不是当时我黑熊精跑得快,你们就得跟那白骨夫人一样守着寡了。”黑熊仍然心有余悸地劝说着白衣秀士不要去中原。

“去你的吧!”白衣秀士笑着拍开黑熊伸过来的熊掌,说:“我白衣秀士现在可是男儿身,要是我姐姐还差不多。”

说着,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不过,你这家伙倒是真有眼光,我姐姐确实长得漂亮,我们姐弟俩都随娘,我娘当年就是截教最漂亮的女人,上门提亲的妖怪把门槛都踏破了。”

白衣秀士想起自己的母亲,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思念之情,接着说道:“可惜,我爹受了那个申公豹的鼓动,去参加什么封神大战,结果别人死了上封神榜,他因为不是童子身,死了就灰飞烟灭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跑题了,连忙摆摆手,继续说道:“我姐姐也是命苦,将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养大,我却闯了祸,一路逃出了中原,如果不是大哥你罩着我,我可能早就被人晒干泡酒喝了。”

“哦?”黑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同情,问道:“那你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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