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风一把将他手里的药包抢过来:“去去去,赶紧到外面守着去,别妨碍我!”

真烦人。

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他诚心忏悔的时候回来!

福生:“……”

感觉神医好像有那个大病。

但是他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

再仔细一观察,娘嘞,主上都被疼哭了!

这可不兴耽搁,赶紧麻溜的钻出了车厢。

“你干啥,风风火火的?”钱来走到近前,很是嫌弃的打了他一下。

福生和他谎报军情:“主上被疼哭了。”

钱来:“?”

他脑子一瞬转了好几个弯:“你确定是疼哭的,而不是想燕未太子想哭的?”

福生一下被点醒,了悟:“也有可能。”

钱来:“你就瞎猜吧你。”

没救了。

用脚指头想,主上都不可能被疼哭。

……

颜辞端着一盆黑黢黢的药,信步去了乾坤宫。

“参见太子殿下!”

站在门口值守的太监,远远的看见她,小跑了下来参拜。

“起来吧,父皇近来可好?”

颜辞单手托着瓷碗,指了指面前的辉煌宫殿。

太监瞧她心情不错,脸上也洋溢起来点子欢欣:“奴才们刚为皇上换洗完被褥衣裳,状态还算不错,精神着呢!”

皇上也是个乐天派。

都残废了躺着动弹不得,嘴里还得呜呀呜呀的哼两句小曲儿。

真不愧是上位者。

这心态,简直了!

“精神就好,本宫进去看看。”

颜辞举步就要走,太监赶紧在后面跟上:“殿下,敢问您手中端着的是何物?”

皇上吃的东西,一律要经过验毒。

尤其是他现在是个瘫痪的,吃的喝的更要注意。

就算是太子也不行。

历史上多的是亲儿子害了亲爹,谋取皇位的先例,可不敢大意。

“只是一碗滋补气血的汤药,公公可要验验?”

颜辞主动将碗递了过去,配合至极。

“哎呦,殿下说的哪里话,奴才对您还不放心吗?”

太监说是这么说,手却是实诚的伸了过去,将随身带着的银针给拿了出来。

这几天,不少妃子贵人上赶着探望。

什么汤药啊,粥品啊,点心之类,洛泽不绝。

他嫌来来回回取针麻烦,索性随身携带,反正也不占地方。

银针伸入药里,片刻后拿出来,并未变色。

“得罪了,殿下,您快进去吧。”

太监赔起笑脸,将针给擦擦干净。

“您和皇上有段时间没见了吧?皇上肯定是想您想的紧。”

颜辞笑而不语,推门进入。

小网子在后头白眼直翻:“黄公公,没事别老拍殿下的马屁,当心拍到马蹄子上,掉了脑袋。”

自从当了贴身的太监之后,别的坏毛病没染上,贪污啊贿赂啊一概不沾。

唯独学会了捏兰花指跟翻白眼,外加一个扑粉扑的熟练。

黄公公被太子殿下身前的红人指点,顿时惊出了一身虚汗:“这……汪公公,奴才有哪句话说的不对,还望您给些明示。”

他说为什么颜辞看起来表情怪怪的,原来是他拍的马屁不好。

“回炉重造吧。”

小网子挑剔的看了他一眼,长相不俊,身材猥琐。

嗯,不是殿下喜欢的类型。

忒丑了点。

黄公公的心拔凉。

完蛋,要死了!

乾坤宫一如既往的敞亮。

只是相比于之前,屋子里多了些难以言喻的味道。

“父皇,儿臣来看您了。”

颜辞乖觉的端了个板凳过来坐下。

一碗汤药搁在案上,然后当着燕未皇的面,从袖子里取出一包药粉,尽数撒进了碗中。

“呜呜呜!”

燕未皇躺在原地蛄蛹,哈喇子流的欢快,嘴里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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