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脚刹车,车头往前一倾,我们后排的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我的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前排座椅上。

还没来得及弄明白师父用的什么咒,只觉得有一股电流从胸口直接贯穿全身,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已经不知道什么时间了,我睁眼一瞅竟然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

师父跟张东还坐在地上昏迷,我们都背着手戴着手铐。

我不由的骂了一句:“卧槽!”

这他妈的什么情况?

怎么就被电晕了给送到局子里来了?

这样一来,那妇女肯定凶多吉少啊,如果那妇女真是小姑娘的妈妈,以后这孩子要怎么生活?

我也顾不得太多了,站起身朝门口撞去。

只不过这门里面有铁管焊接,外面则是是铁皮做的,就我这小身板,就算是俩也撞不破。

我一连撞了好几次都没撞开,应该是我撞门的动静太大让外面的警察听到了,不一会儿就有两个辅警走了过来。

看这俩人不过二十多岁,身强体壮的,打架肯定是一把好手,如果不用手段,单凭实力,我肯定是打不过这俩人中的任何一个。

“他妈的,都到这了还不老实,你是不是皮痒?”那辅警吼道。

我说:“你快放我出去,我赶着救人,如果晚了就来不及了。”

那辅警道:“救人?救你妈啊?老老实实的待着,再他妈撞门,小心老子收拾你。”

他越不放我出去我就越是着急,不管那妇女是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活人让索命小鬼给带走,打死我我都不甘心。

可现在指望他们两个放我出去肯定是行不通的,既然俩人不吃硬的,我想试试软的,看行不行。

我道:“两位大哥,我们是道士,来鸡毛山是找朋友的,结果看到一群索命的小鬼要带走一个妇女,我们也只是想救她而已。”

听我说我俩人相视一笑道:“道士?哈哈,我还张天师呢。”

“不对,我还张三丰呢,我全真教的。”

我说:“玩笑归玩笑,可不能乱说。”

稍微胖点的辅警道:“谁他妈跟你开玩笑,老实待着吧,再闹事儿小心我电你。”

说着他还从腰间把电棍拿出来在我面前晃悠。

好汉不吃眼前亏,打不过你,我还躲不起你吗?

我摆了摆手道:“行吧,既然你们不信我,那你们明天去收尸吧。”

这俩人给我竖了一个中指,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见这俩人把外面的门关上离开,我是彻底没了脾气,出又出不去,打又打不过,我也只能憋屈自己。

我坐在张东跟师父中间,心里琢磨先把谁叫醒。

思索片刻我觉得我就是个傻逼,都这会儿了,把谁叫醒都没意义。

索性我往他俩中间一趟,正好俩人夹着我,我还能拿他俩取暖。

躺在地上越想越气,可我又没什么办法,辗转反侧,我也睡不着。

我一翻身,可能是动作大了一点,一肩膀磕在了张东的脸上,张东留像是受惊的野马一般,从地上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睁着他那卡姿兰大眼睛左右环顾了半天。

他看看我,我看看他,他说:“卧槽,黄大爷,你怎么回事?你他妈睡觉都不老实的吗?”

我从地上坐了起来道:“你他妈是不是癔症了,你看看我们在哪。”

他用肩膀揉了揉眼睛环顾一周道:“卧槽,咱们不会又被王琳那个小娘们给抓了吧?”

我说:“要是被王琳抓了倒好了,咱们也不至于戴上手铐。”

说着我转过身去把戴着手铐的手腕露给张东看。

他看到我的手铐自己也转动了一下胳膊。

“真晦气,也不知道咋了,不是遇见脏东西就是进局子,这要让我爸知道了,非卸了我的腿不可。”

也就在这时,师父也悠悠醒来。

他睁开眼睛活动了一下身体道:“哎!这下好了,那妇女肯定凶多吉少了。”

我走到师父跟前道:“行了师父,别唉声叹气的了,现在别说救人了,咱们自救都是问题了,这又不是长治,有师叔还有王琳队长,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想出去估计有点难啊。”

师父说:“出去倒是不难,倒是那个妇女咱们肯定是救不了了?”

张东凑到跟前说:“师父,只要能出去咱们就有可能把那妇女救了,出不去肯定是救不了,师父,你就想想办法让咱们先出去吧。”

师父把胳膊伸直,双腿蜷缩,把胳膊套了过去,然后双手就从背后转向了胸前,我一看还有这样的操作,也就学着师父把胳膊从后背转了过来。

师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符,用黄符折成了一只纸鹤,师父口中念叨:“北斗借月,仙鹤指路,速到聪明山赵王陵,速请崔师兄来救……”

等师父念完,那纸鹤如同信鸽一般,点头示意之后便挥动着翅膀朝窗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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