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关键全在一个“钱”字上!最急迫的事儿,就是搞钱。而搞钱的关键,目前看来全都寄托在了一枝梅身上了。
然而,一枝梅那所谓的巨额财富始终不见踪影,使得宁王对这位曾经的心腹大失所望了。对于这种情况,一枝梅心中更是一清二楚,他也是急红了眼的。故而,虽然此前接到过好兄弟徐定标失踪的消息,一枝梅都无暇搭理了。眼见着多日搜寻不到徐鹤等人的踪迹,一枝梅不由得更加焦虑了。
而此时,又一个消息的传来,让一枝梅大喜,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究竟什么消息,有这般神奇的效果?
徐定标手下的铜牌司财使徐寿,找到了开启徐府宝库大门的钥匙!
接到这一消息后,一枝梅当即奏报给了宁王。宁王终于稍露出了喜色,毕竟这么多年来,才见着一丝光亮了,其鼓舞意义还是相当巨大的。既然在南昌找不到徐鹤等人的线索,一枝梅便径直往扬州徐府一行了,看不见宝藏,看一看钥匙也算得上是一点安慰吧。
自打徐定标出走后,徐寿打定主意留了下来,其余留守徐府的司财使很快就发觉徐定标的失踪,一个大活人不见了,谁能瞒得住?徐寿只推脱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夜值班时,徐定标说有事外出后,便一直不见他人影了。至于有何事,人家毕竟是领导,地位高一级,徐寿没敢问。
不过,按徐寿推断,徐定标应当不会有事,或许是管不住下半身,找地方喝花酒了。众人听了,点头称是,也便不以为意了。只不过连续多日都不见徐定标返回,这才慌了神,觉出事有蹊跷。但这二十几人却不知如何是好,领头的丢了,谁拿主意呢?当然也更不敢上报了,怕上头降罪啊,没别的法子了,只能先找找。但又找了几天,自然是找不到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总得有个说法吧,只能硬着头皮先上报了此事。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等待着来自上方的雷霆之怒时,徐寿有了重大发现,找到了钥匙!众人立时大喜,虽说丢了“人”,但却找到了钥匙,这便算是将功折罪了。众人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徐寿竟是立刻成了大家伙的“恩公”了。
果然,一枝梅到来之后,并没有责怪众人把“头儿”弄丢了,虽然他自己也是心存疑惑,但徐定标自己有胳膊有腿儿的,想走也拦不住吧。或许是这几年老是“看大门”,觉得没有前途,自己溜走了吧。故而,一枝梅仅仅是吩咐了司财部门的属下们细细查找其人即可。
当然,一枝梅更关心的是钥匙。
接过徐寿呈上来的钥匙,一枝梅既高兴又辛酸,更焦虑。徐寿自己也“交待”了钥匙的发现过程。他听说当初众人把徐府上上下下搜了个底朝头也未有任何发现,而当他看到徐府荷花池后,突然有了一个新奇的想法:钥匙会不会在池塘里呢?但一转念,即便是在池塘里,偌大的池塘也难以寻找的,便也作罢了。
“后来,一次喝酒时,听徐定标说起了财宝的发现过程,我又留了心,原来那池塘之下竟有密室的,那会不会把钥匙藏在那里了呢?而且,既然有两把钥匙,倘我是那徐鹤,也一定会分开来放的,夫妻二人各执一把,如此方才保险。”
“如此猜测,徐府之中必然留有一把钥匙的,徐府灭门之时,仓促之间那徐夫人能把钥匙藏在什么绝密之处呢?或许池塘之下才是最安全之处吧。只不过,这些全是我自己的异想天开,没有什么依据,也便不好讲来的。”
“直到徐定标失踪后,我也是报着试试看的想法,这才潜入池塘之中,竟是让我猜对了,真的找到了一把钥匙。”
一枝梅听罢,狡黠一笑,心道:“好个徐寿,真是聪颖,且颇有心机的,能丝丝入扣推断出钥匙藏匿之处,却是胜过徐定标一筹了。将来找寻另一把钥匙,没准还得借助于他的。况且此人有贪欲,明明推断出钥匙在哪里,之前却并不向徐定标汇报,显然是想独领功劳。这样的人,最容易控制。也罢,便满足他的欲望,让他感恩戴德,他必竭尽全力,去贪那更大的功劳。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想到这里,一枝梅开口道:“徐寿,你立下如此大功,正巧徐定标失踪,你且顶替他的职位,晋升为银牌司财使者,司财部门的所有铜牌及以下使者皆由你调遣,我再命两位银牌司财使者,“截天虎”王刚和“鬼见愁”莫文明做你的副手,全力负责追查徐鹤及另一把钥匙的下落。至于此处的徐府宝库,有此钥匙在手,也就不必再派重兵把守了,只留下两人,细心观察此处动静即可。嘿嘿,就算徐鹤回来,钥匙不全,也休想取走财宝的。”
徐寿闻言,装作大喜,拍起马屁道:“属下得令,谢护法成全。今后属下唯护法马首是瞻,护法但有所命,必拼死效劳。”
一枝梅知道这把钥匙的意义,故而又马不停蹄赶回了南昌,亲手将钥匙呈给了宁王。宁王攥着这把“恭候多年”的钥匙,心情极为复杂,虽然他还未得到这批富可敌国的财宝,但只要钥匙在手,这批财宝便谁也拿不走,也算是吃下一颗“定心丸”了。其实这便是典型的“怨妇心理”: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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