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石板看上去一模一样,根本无从区别判断。难不成要一块儿、一块儿敲,还得作标记?那得忙到“猴年马月”?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
正当徐鹤愁眉紧锁、无计可施之时,一间看上去极为普通的房间突然打开了门。这本是寻常之事,哪里值得大惊小怪,但从房内出来的人却引起了隐身暗处的徐鹤的注意。谁呢?竟是宁王朱宸濠。
列位说了,这有什么奇怪的,毕竟这是人家自己家啊。但请细思,二更多天近三更时分,宁王不睡觉,来这么简朴的房间,莫非是要体验生活吗?
徐鹤越琢磨越觉得有蹊跷,眼见着宁王远去,徐鹤便悄悄潜了过去。
这是一所极为普通的房间,因为如此这般的房间前后共有五排,每排有十余间。最合理的推断是这里是一处兵营,是宁王府中亲兵护卫们的居所,看规模足可容纳500余卫士居住。
只奇怪的是,就这间——由南数第三排、东数第三间,没人住吗?
这问题好验证,徐鹤立即查探了其他房间,还真是只这间是空的。
“嘿嘿,此中真有道道啊?”徐鹤边想边搜寻起房间来。好在房间内够简洁,没摆放多少物件,就是一个“睡觉的地儿”。故而,徐鹤没费多长时间便仔仔细细搜了三遍:地面没有漏洞,墙上也没有,就连屋顶房梁都没有,屋内摆设物件更是相当的正常。一句话总结:一无所获。
徐鹤有些颓然,如此简单的屋子,一目了然。宁王究竟有何神奇的雅兴,光顾此处?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徐鹤不由得叹了口气,坐在了床榻之上。暗自思索:莫非今夜要白走这一遭了?最气人的是,自己竟连那凌霄阁的门都没够着。倘真就此做罢,心实不甘。
但,反过来再一想:也罢,这宁王确有两把“刷子”。大丈夫能屈能伸,偶尔认个怂,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算事。何况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丢不起那面子。
想到这儿,徐鹤心态变得平和了,站起身来,迈开腿,便要离去。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那么奇妙。当你苦苦追求、苦苦探索时,往往什么都发现不了。而一旦你想开了,放下了,事情反而豁然开朗,清楚明晰了起来。
徐鹤刚迈出了一步,却突然停了下来,一转头,一回身,似是突然觉醒了,想到了什么,直勾勾拿大眼珠子瞅那床榻,这是他唯一忽略的东东。
但见那床榻甚是宽大,一溜大通铺,外观类似于今人卧室中的“榻榻米”,足可容纳十余人共同就寝。徐鹤掀开床榻上的被褥,发现床面是木板制作的,进一步仔细研究,又发现了端倪,床板可以活动。
徐鹤从床沿处将床板揭开,床板之下竟又现出了铁板。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这整个床榻都是用铁水浇筑而成的,四周外层再镶上木板,表面上看就成了床榻了。
如此巨大且厚重的铁板,不,准确点说该称之为“铁块”吧,便是二三十人一齐用力,别说搬走,就算是稍微移动半分,也根本奈何不得。
这情形,就算明知铁块之下另有玄机,也都只会让你“望洋兴叹”。那硕大的铁块如同一个铁闸门,将所有来人全都拒之门外。
一定有什么机关可以开启这道铁闸门的,否则,谁又会吃饱了撑的,搞出这么个大铁块玩呢?若真是门,那必有锁。徐鹤小心燃起了火折子,仔细找寻了一番。其实,也不费什么劲儿,借了火光,稍加观看便发现了锁孔。
然而,问题又随之而来:没钥匙,一样没招儿!
只是,徐鹤看上去却并不忧虑。黯然息了火光,潜出了房间,而后以迅如雷电般的身法,眨眼之间“飘移”到了一棵大树之下。轻声呼唤:“红儿,别藏了,有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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