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维里达脸上不见喜色,相较于自己,他更担心夏棠,一群医护人员在那边啧啧称赞,他却推开人群回到病房。

一推开门,费曼已经在了。

夏棠正抱着费曼的一只胳膊睡着,两人看上去十分亲密无间,费曼见赛维里达进来,立刻将食指竖着放在嘴上,示意他小声一点。

“怎么样?”费曼低声问。

“已经没事了。”

赛维里达说话的时候原本是看着费曼的,不过很快就将目光移到夏棠脸上了,费曼警觉地用身体遮了遮。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意识到越界的情感,赛维里达不想被费曼察觉,立刻起身匆匆告辞:“我回去告诉我父亲一声。”

“嗯,好。”费曼没有挽留。

作为朋友,费曼意识到赛维里达对于夏棠的隐秘的情感;但作为雄性,费曼本能地选择假装不知道。

谁让赛维里达之前说自己是“单身主义者”了,那话可是正儿八经从赛维里达嘴里说出来的,还说了不止一次。

赛维里达走后,夏棠悠悠转醒。

“赛维里达呢?”夏棠四处没看见赛维里达,有些担忧:“不会有什么事吧?”

“他没事,刚刚回家了,隐患已经清除了。”费曼告诉夏棠。

“真的!那就好。”夏棠从床上坐起来,冲费曼说道:

“我操控精神体进到赛维里达身体里的时候,发现里面的黑点已经从一个繁殖成了两个,看来还是要尽快清理,不然后患无穷。”

费曼蹲下给夏棠穿上鞋子:“再怎么着急,今天也不可以给詹弗做清理,你必须休息。”

夏棠搂住费曼的脖子,望着费曼的眼睛:“费曼,你怎么总能猜到我想什么?有读心术吗?”

费曼轻轻吻了吻夏棠,他也不说让夏棠听她的,只是用那双眼睛一直温柔看着她。

“好啦好啦,”夏棠抱住费曼撒娇:“我听你的,今天不做了,但是我去告诉他一声,这总可以吧?反正心理科就在楼上。”

费曼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尤其是对着怀里撒娇的夏棠。

夏棠蹦蹦跳跳去找詹弗了。

詹弗还是老样子,一个人坐在窗边看树,瞧树上的叶子又掐了新芽,心里也明亮些。

“想飞?”夏棠的声音突然在詹弗身后响起:“天上的风景,可以给我讲讲吗?”

詹弗很高兴地回过头去,夏棠是被绿油油的树更让他欢喜的存在。

“天上有云朵,穿过去的时候好像穿过一团水汽,还有彩虹,有四面八方吹过来的风,不过我飞得很稳当……”

詹弗本来兴致勃勃的,但突然声音有掩不住的失落:“小夏,要是我的翅膀没有残疾就好了,就可以带你去看看了。”

“那约定好了。”夏棠冲詹弗说道:“等我把你翅膀治好了,你就带我去天上飞一段,到时候可不许耍赖啊。”

“治不好的。”詹弗摇摇头,劝夏棠:“小夏,你要是想飞,可以去认识些其他的鸟兽雄性,他们都会很乐意带你去的。”

詹弗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长处,跟夏棠的那些雄性相比,他只有一双翅膀是最突出的,但……但是帝国有许许多多的鸟兽雄性,哪个不比他一个残疾兽强呢?

“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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