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前面就是京师的城门了。”阿辞掀开帘子,喜出望外道。

晏清也探出头,九年了,她又回到了这个地方:“还是和以前一样热闹啊。”

两个人趴在窗头看京师,谭川在车里看她俩。这窗外的景他早就看腻了,还不如她俩现在的样子来的有趣。

谭渊将过所递给守城的官员,她们才算真正入了京。

“先送你们回镇国将军府。”谭渊道。

“谭公子记得把马车给送回来,这可是我家姑娘的财物。”阿辞听了立刻收回自己的心思,认真道。

晏清不由得笑起来,她的阿辞总是会替她在意这些,不让别人占了她的便宜。

谭川轻嗤一声:“这破车送我都不要,一路颠到京师。”

“还不是谭二公子驾车太快了。”阿辞反驳道,半个月的路程被硬生生压到九天。

晏清看着阿辞气鼓鼓地样子,心里很清楚,作为将军府的家生子,随后又在婶婶眼底下伺候人,这样的婢女绝对不会以下犯上、目无尊卑。阿辞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心安,不要想起被绑架时的情景。

也要多亏谭渊,每次谭川说要切了阿辞的舌头,谭渊都会安慰阿辞,告诉她只是说笑的话。

不过几句贫嘴的功夫便听到一声“到了。”

阿辞扶着晏清下马,又将为数不多的行李拿下来。因为到的比预期早,门口并没有人接应。

晏清抬头望了一眼牌匾,镇国将军府几个大字十分醒目。阿辞上前叩响门上的辅首。

不多时,里面便有人出来迎接了。

阿辞告知那人是五姑娘来了。

谭渊和谭川已经驾马离去,没走多远,谭川便叫他停下。

“怎么了?”谭渊回头问。

谭川出了马车,朝门口抬了抬下巴,道:“看戏。”

原来刚才那人进去通报,请来的是一等婢女剪水。本身就没有叫自家主子等在外面的道理,剪水也不知道是得了谁的命令,竟然叫晏清走偏门。阿辞便与她争辩起来。

“这偏门你爱走不走,否则别想进将军府。”剪水趾高气昂地撂下这么一句,就准备转身回府。

晏清顿了顿,再抬眸,那双眼睛里已经多了冷漠:“站住。”

“还有什么事?”剪水不耐烦地回头,还未等她眼睛看清楚,脸上就已经感受到火辣。

晏清收回手时,漫不经心地重新整理自己的衣袖:“告诉你伺候的主子,我要从正门进去。”

她自然可以忍一时之气去走偏门,但是她要是真走了偏门,这府中还有谁会把她放在眼里,只会落得任人宰割的下场。

剪水吃痛一声,眼里还有不可置信,不过接了这一掌,她也不敢再乱叫,狼狈地跑回府中,门内还能传来用隐约地咒骂声。

阿辞站在晏清身边,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嗤笑道:“姑娘可是方娘子养大的,区区一等婢女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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