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摄政王府的喧嚣逐渐沉寂,如同退潮的海水,带走了白日的繁华与热闹。吕小洁独自一人躺在婚房的床上,四周的寂静让她的心跳声异常清晰。她的思绪如同狂风中的落叶,飘忽不定,无法找到归宿。身体上的疼痛和心灵上的创伤让她渴望休息,但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却像一根根细针,刺入她的神经,让她难以入眠。

她闭上眼睛,试图通过回忆童年的快乐时光来驱散心中的阴霾,但那些美好的记忆却像被风吹散的烟雾,转瞬即逝。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赵一平那张呆滞的脸,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仿佛能够看透她的灵魂,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突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清晰,如同一根细针划过玻璃,刺耳而尖锐。吕小洁的心脏猛地一跳,她警觉地坐起身,侧耳倾听。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急促,仿佛有什么人在焦急地寻求进入。

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任何声响。她走到门边,手放在门闩上,却没有立即打开。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将眼睛凑近门缝,向外窥视。

透过门缝,她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女人,身影在昏暗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女人身穿一件红色的新娘服,那衣服已经十分破旧,布料上布满了灰尘和撕裂的痕迹,仿佛经历了无数岁月的侵蚀。红色的衣摆上,暗红色的污渍斑斑点点,像是干涸的血迹。

吕小洁的心跳加速,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她的目光缓缓上移,当看到女人的头部时,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一股无法言说的恐惧紧紧攫住了她的心脏。那不是一个活人的头颅,而是一个骷髅头,空洞的眼眶中没有眼珠,只有无尽的黑暗。她的下巴微微张开,似乎在发出无声的尖叫,露出一排排锋利的牙齿。

女人的骨架异常清晰,透过破旧的衣物,可以看到她的肋骨和脊椎,像是一具被剥去了皮肉的尸体。她的手臂细得如同枯枝,手指的关节突出,指甲锋利如刀。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那件破旧的新娘服在夜风中轻轻摆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吕小洁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她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她只能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骷髅新娘,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突然,门外的女人动了,她的手臂缓缓抬起,手指弯曲成爪,再次敲响了门。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死神的召唤。

吕小洁的心脏在胸腔中狂跳,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扇门,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就在她准备采取行动的那一刻,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她的身体猛地一颤,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模糊,然后像破碎的玻璃一样四散开来。

她的意识逐渐清晰,眼前的黑暗被一缕微弱的光线所取代。她感到自己的身下是柔软的床铺,而不是冰冷的地板。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婚房的床上,四周是熟悉的装饰和家具。

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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