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鸦人柯弭库斯缓缓地合上书页,那陈旧的书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喟然叹道:
“说起恩吉啊,那可真是一段遥远又沉重的过往。
在以前的岁月里,咒术师这个群体啊,全都被视作异端呢。
你想啊,在当时人们的眼中,他们就像是一群危险而神秘的存在,被众人所排斥。
可有趣的是,这些同样被视作异端的咒术师们,他们自己之间居然也存在着相互鄙夷的情况,
呵……”
乐松听到老师的话,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急切地问道:
“老师,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呀?”柯弭库斯老师看了看乐松,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缓缓地说道:
“这啊,都是因为咒术本身的缘故。”
“嗯?咒术本身!”乐松瞪大了眼睛,诧异地叫了出来。
老鸦人柯弭库斯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些许无奈和感慨,说道:
“咒术这东西啊,它的起源可不简单。
它是源自伊札里斯的魔女们造出的混沌火焰呢。
那混沌火焰啊,就像是一个无尽的黑洞,有着吞噬万物的恐怖力量。
在那火焰熊熊燃烧的过程中,它孕育出了一群畸形之物,这些东西就是恶魔啊。
恶魔刚出现的时候,那可真是给人们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它们四处肆虐,带来破坏和死亡。
于是啊,人们看到那些学习和掌握咒火的咒术师,就开始害怕起来,心里总是担心这些咒术师会像那些恶魔一样,突然就变成了可怕的怪物。”
“啊!”
乐松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叫道:
“那对火焰抱有敬畏之心的原因就是这个吗?”老鸦人柯弭库斯无奈地拿起手中的书,轻轻敲了敲乐松的脑袋,没好气道:
“你这孩子,你老师我学习咒术都这么长时间了,你看我像变成恶魔了吗?”
乐松摸了摸被敲的脑袋,小声嘀咕着:
“那难道另有原因?”
“嗯。”老师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种凝重,“刚才我所说的,仅仅是咒术师被当作异端的原因。
而人们对火焰抱有敬畏之心,其实是因为咒术有献祭的性质。”
“献祭?”乐松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一脸求知欲地追问道。
老鸦人柯弭库斯表情变得有些深沉,解释道:
“我也是听闻曾经有个咒术师叫丹涅尔,他啊,被人们称为尸斑咒术师。
这个丹涅尔的咒术威力可是十分强大的。”
说到这里,老鸦人柯弭库斯突然停顿了一下,就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极为认真地对乐松继续说道:
“他之所以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咒术威力,其原因是他为了获取咒火,竟然做出了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他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来换取力量。”
“啊!”乐松听到这话,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叫出声来。他的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
“这……这可真是长见识了,怎么会这样呢?”
乐松喃喃自语着。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回过神来,又疑惑地问道:
“那之后呢?他后来怎么样了?”柯弭库斯老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他疯了呀。你想想,他一边是对自己心爱妻子的愧疚,这种愧疚就像一把刀,不停地刺痛着他的心;另一边呢,是他自己毕生追求的咒火,他为了这个咒火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
这两种情感在他的内心不断地拉扯着他,他的精神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呢?”乐松听了老师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最后,老师还郑重地对乐松说出那句他以前常提起的话:“要对火心存敬畏。”乐松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老师,也郑重地点头说:“知道了!”
这场简短的交流过后,师徒二人又重新投入到咒术的钻研之中。
一本咒术书上的咒术数量寥寥无几,仅仅只有几个而已。师徒二人就这样耗费了数天的时光,他们每天都沉浸在对这些咒术的解读和学习之中。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他们的小屋时,他们就已经坐在桌前,对着那本咒术书仔细地研究起来;夜晚,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们专注的脸上,他们还在反复琢磨着咒术的奥秘。
就这样,他们一点点地将书上的咒术学得差不多了。
随后,他们决定开始试验其中咒术的威力。师徒二人站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周围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绿草如茵,野花点点。
他们先是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都透着一种期待和紧张。
接着,师徒二人接连施展刚刚学到的咒术。只见随着他们的触媒发动,一阵毒雾缓缓地弥漫开来,那毒雾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颜色,像是黑暗中隐藏着的危险。毒雾所到之处,原本生机盎然的百草就像遭遇了一场灾难,迅速地凋零枯萎,原本翠绿的叶片变得枯黄,花朵也失去了娇艳的颜色,耷拉着脑袋。
那威力着实惊人,就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震慑,变得压抑起来。柯弭库斯看着眼前的景象,若有所思地开口说道:
“这咒术的理念有值得借鉴之处,你看它虽然看似简单,但是却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若是运用得当,其威力也足以用来防身了。”
在又跟随着老师度过了一段不短的时日之后,乐松的心中渐渐萌生出了新的想法和打算,这些念头就像春天里悄悄破土而出的新芽一样,在他的心底不断生长,最终他决定向老师辞行。老鸦人柯弭库斯听到乐松的这个决定后,脸上虽然没有太多的波澜,但眼神里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理解。他心中明白得很,自己的这个徒弟啊,就像一只即将展翅高飞的雄鹰,有着自己需要去完成的使命。那使命如同远方闪烁的灯塔,吸引着乐松不断前行,他不可能永远像现在这样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当乐松即将迈出离去的脚步的时候,柯弭库斯的脸上终于难以掩饰地布满了不舍。那表情就像是一位老农看着自己亲手养大的耕牛即将被牵走一样,满是眷恋。他轻轻地开口说道:“记得再回来啊。你想啊,没了弟子的师父,就像没有了花朵的花枝,孤零零的,可就不像样啦,嗯!”乐松抬起头,眼神坚定而诚恳地直视着老师的眼睛,那眼神就像深邃的湖水一样清澈见底,他认真地说道:“老师,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的。”
在离开之前,乐松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伊莉雅的身影。
他心想,自己应该去看看伊莉雅才行。不知道她在这个地方过得是否习惯呢?
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或者不便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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