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一切发生的,都会合理化。我只能如此这般去解释了。
而他温润而细腻的怀抱,也逐渐覆盖了另一层记忆,属于李驰温暖而干燥的胸膛给予我的那些灵魂曾有过的躁动。
我听说,女人只要有过第一次,就不会再对性爱之事视如洪水猛兽。我和林浩是在交往的第二个月自然而然地发生床事的。虽然,我们开始的第一次就是以那种方式,但毕竟,那时候我已经醉的完全没有意识了。所以,第二次的时候,他花了很长时间铺垫前戏,令我全身心地放松下来,他很温柔,在床上亦如是。他一直是个温柔的人。
只不过刚才还是比往常激烈一些的,或许是中间掺杂着某些难以名状的悸动,而我,也是一样。
他挪动了一下身体,好让我依偎在他胸前的角度更舒服一点。
我抚摸了一下他的皮肤,下面就是坚硬的肋骨,我说:“你怎么又瘦了?”
“是吗?”他随口答道。
“我好像没照顾好你。”我故意打趣道。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工作太忙了。”他笑了笑,胸口起伏了一道。
“我以为你出来单干,是想要不那么忙。”我抬头看看他。
他的创业较寻常人不同,他若是为了钱,就不用非得离开自己家的律所,在外面另外闯一条路了,所以,我以为,他大概也是为了“更大限度的自由”。
“创业都这么忙。”他捏了捏我的脸,“何况,我现在不忙一点,以后怎么养你啊?”
如果,幸福是个阳光下的肥皂泡,此刻,肥皂泡正在竭力向我展示它最耀眼的一瞬。
我不是什么圣人,听到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我当然会心动。
可是,那心动,又会立刻把我拉回现实。
我看了林浩两秒,没有说话,但是滑出了他的怀抱,开始穿衣服。
他拉住我的手腕,问我:“怎么了?”
我笑了笑:“没什么。该起床了。时间不早了,要准备晚餐了。”
林浩笑着摇了摇头,从他的表情里,我看的出来,他有些无奈,但这无奈中似乎又透露着明确的幸福。
就像是那种娶了贤妻的丈夫,一方面享受贤妻带来的生活便利,但有时也会笑自己的妻子见识短浅。
是在交往的第三个月,我让林浩把保姆辞退的,那时候,黄子文已经很少出现在家里了,他似乎面试了不少电竞俱乐部,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也许这也是黄子文探索自己人生路径的一种过程,或许他已经明白,与其单打独斗,不如先签约个俱乐部历练一下更合适。
而我,虽然面试过几所高中,却迟迟没能落实工作,校方给出的理由都如出一辙——司老师,既然您之前是在市重点中学工作过,是什么原因,让您只工作了半年就提出了辞职了呢?
一开始,我没经验,只能沉默以对。后来我也尝试过用“教育理念不合”或者“离家太远”作为借口,但似乎都没能让面试官信服。
在几次面试的打击之后,我消沉了一阵子,林浩开始向我抱怨小倪买的午餐不合口味,于是我就接过了做饭和送饭的工作,并且还有定期陪林浩去看中医,拿药、煎药。
又是在这时候,保姆的用工合同到期了,林浩想要继续聘用,我提议“我可以负责家里的打扫”,林浩平时的午餐和晚餐都是我在张罗准备,所以另外再请保姆确实没有必要。
林浩劝阻我,不必为了省钱辛苦自己,而我却嘴硬道“我是不习惯家里有外人出入”。
而在内心深处,我坚持这样做是为了寻求心理平衡,如果连这点也不能为林浩做,那我们的爱情就真的太不平等了。
我不能什么都靠林浩帮助,我希望自己是被需要的。
然而,假如我一直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工作,那我还是会焦虑的。在那段消沉的低谷期,我也尝试着给自己洗脑,说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经营好感情就可以了,何况林浩又没有要求你一定要工作。
但我如何能够闭目为盲,塞耳为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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