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姐,你看看能不能仿着这些试题出一些差不多的,拿给姑娘们抓紧练手。”
书房内,江姝静将一封用蜜蜡黏上的笺子交给徐燕宜。
徐燕宜拆开细细地看了:
“倒是不难,只是为何是我?
这种事应当是谢公子和吴公子更为擅长,再不济就连谢姐姐也比我强些。”
江姝静面上勾出一个莫测的笑容,双眸深深:
“徐姐姐,这事要做得隐蔽,除了你我之外,不能叫第三个人知晓内情。即便是金姐姐,也请徐姐姐不要透露分毫。”
“为什么?”
徐燕宜不明白。
江姝静深沉的目光落在她透明的指尖上,莞尔一笑:
“徐姐姐,你手上的试题出自礼部,在今秋之前可是绝密。”
“什么?”
徐燕宜的指尖一颤,像是被火燎了般地松开手。
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薄纸从她的指尖滑落,在空中飘飘荡荡。
江姝静身形不动,长臂微展,在半空中接住了那张纸,笑道:
“徐姐姐,拿稳了。”
徐燕宜捏着纸张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声音也发着哆嗦: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殿下知道这事吗?”
江姝静不由得好笑,怎么人人都来问同样的问题:
“殿下无需知道,且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
“不行!我要告诉殿下!”
徐燕宜将笺子妥帖地放好,恨不能将刚刚看到的东西从脑袋里直接挖去,进而给出了同样的,不出江姝静意料的回答。
“不行?”
江姝静挑了挑眉毛,抽出一首小词推至徐燕宜面前:
“徐姐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徐燕宜低首,迅速地扫过:
“这不是如今书楼雅席间盛为流传的满月词吗?文采风流,广受学子追捧,只是不知道出自哪位才女之手......若不然,我还谢姐姐说要请这位才女来学堂授课。”
“我知道。”
江姝静面色平淡地说道:
“是薛晴玉。”
“薛晴玉?”
徐燕宜断然否决道:
“她的文章诗作我是知道的,不可能有这样好的佳作。
就算是延请名家悉心教导,这也不是一日之功。除非......除非是有人代笔。”
见江姝静面色不动,徐燕宜又低头细细咀嚼一遍纸上小词:
“若是名家代笔,遣词酌句间倒是很有......张大家的风范。”
“你没看错,这是张荻的手笔,薛晴玉是冒用。”
江姝静语气淡淡地解释道:
“薛大人用了万金请动张荻上京收了她的爱女做关门弟子,亲自教导。”
“张大家不是这样的人。”
徐燕宜还是不敢相信张荻会是为了铜臭之物出卖文人风骨的人。
“张荻当然不至于为了万金出卖至此。”
江姝静唇边掀起嘲讽的笑意:
“薛家是先斩后奏,张荻知晓的时候这首小词已经传得满京城遍知了,他只是没有站出来认领,也默认了将来薛晴玉会冒认的可能。”
“他们,是在为今秋科考造势?”
徐燕宜不是蠢人,前后一思量,便明白了薛家的用意。
江姝静见她想明白了其中关节,不由得点了点头,严肃道:
“京城世家数百年底蕴,手中积蓄的财富和人脉远不是我们可以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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