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避开旁人,把这封信只交给蒋姑娘一个人!”
“是。”
菱花面色严肃的接过信,小心翼翼地揣进袖口,领命往外走。
就在她一只脚跨到门外的时候,江姝静又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等等。”
菱花诧异的止住了脚步,转身疑惑望向江姝静。
江姝静站起身,走至门口将信从她的手里又抽了回来,深深叹了一口气:
“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江姝静捏着新鲜出炉的信又坐回了桌边,想了想,抬手将信封放在烛火下燃起了一角。
“给陈望远递份帖子,问问他什么时候能得空闲,我想邀他过府一叙。”
“你去一趟户部,找一个叫马林的人,让他下了值悄悄地来我这一趟。”
菱花依言去了,在门口张望许久的桔花立刻吩咐人摆上饭,嗔怪道:
“姑姑你在屋内都闷了一天了,连口水都没喝,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
她不说江姝静都没有意识到,这会子经她这么一提醒,倒真的有点饥肠辘辘的感觉了。
“嗯,辛苦了。”
江姝静刚用完饭,就见蔡扶桑罕见地走进她的院中。
丢下一封被拆开的信,瞪了江姝静一眼,转身就走。
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江姝静疑惑地盯着蔡扶桑的背影,甚至连张口问上一句的机会都没有。
狐疑的拿起桌面上的信,抽出,便瞧见了姜荷绮遒劲有力的字迹。
江姝静挑了挑眉,十分意外。
姜荷绮一走便是几个月,自己甚至连个联系上她的方式也没有,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竟然传来了消息。
信上说她在北境要办的事情十分顺利,不日就将启程回京。
还说她知道了江姝静和陈望远定亲的事情,询问自己这门亲事是否定的合乎心意?
若是她是真心想要嫁与陈望远,姜荷绮在信上说他虽然自幼体弱多病,但确是个文雅君子,御史家风清正,合家上下除了骨头硬一些性子犟一些倒是没什么问题,也还算是值得托付。
若她不是真心的,姜荷绮又问她是否是受人胁迫?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最后,姜荷绮在末尾一字一句地嘱咐她无论是否出自真心,成亲等一干事宜一定要等自己回京之后替她亲自操办,绝不能让京城的任何一个人看低了她。
末了,姜荷绮还写上了陈家的一应人等的家世秉性,甚至还有几件可为佐证的陈年旧事。
江姝静摸着卷起毛边的信纸,看着上头的笔墨浓淡交替,有些地方的字迹甚至还有些潦草。
想是姜荷绮那边的情况也不尽如她所言的那样顺利,这书信显然是听说她与人定亲一事,心中着急她受了委屈,抽空所写。
尤其是陈家的这一块,恐怕是姜荷绮一而再,再而三,又零零总总的添了好些。
望着一个个字,江姝静甚至能想到姜荷绮皱着好看的眉毛,苦思冥想是否有错漏的样子。
江姝静看着看着,忍不住抿唇一笑,心中觉得温暖而期盼。
几日过去,江姝静原本安排的青楼女子陆陆续续都递了消息过来。
“江掌事,我很顺利的开立了女户,并没有被什么人为难或折辱。”
“江掌事,我们已经租赁了一间小院住下,并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事。”
“江掌事,我们按照您的吩咐,三四个住在一间屋子里,目前一切正常。”
江姝静皱了皱眉,吩咐人继续安排青楼姑娘们去户部开立女户,然后派人暗中监视和保护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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