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平日里在东村作威作福、横行霸道的赵——老——爷——子,竟然跪倒在自己面前,凌风也是有些意料不到的错愕。

错愕片刻之后,凌风反而开始瞧不起这恶棍了。

这恶棍以暴力镇压、欺凌东村,轮到更强大的别人对他施暴时,他竟然一下子就软骨头掉了。

这真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的货色。

“小东西,看来这货是个软骨头,你没有听从我的建议给他个台阶下,而是以牙还牙,拿他最为擅长的暴力狠狠地暴压他,直接从心灵跟肉体上震摄他,收服他,这才是上上之策。”

体内那个秘密的声音有些赞赏地道。

“这恶棍真是贱骨头,枉他给我一向的高大、恶狠的形象,好歹是条汉子。可这次给我打压之下现出原形,却是如此卑微和让人不屑。”

凌风在心里与那个秘密存在交流着,然后冲赵东雄大声道:“要我放你一马,只需要一个条件办到就马上放你。一如你刚才所言,贡献出你所有的家财,我便饶你不死。”

“凌风,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赵某人打你不过,被你折服跪地求饶,沦落至此,救命尚且不及,哪还敢说大话蒙骗你?说过的话当然算数!”赵东雄口上爽快地说着,然而眼里流露出算计的神色。

“赵东雄,你在东村当了几十年的村长,收刮全村那么长时间,所得财富积蓄到今天你会甘心在一场打斗输了之后就拱手让人吗?”

十五岁的凌风露出了普通少年少有的慧智神色:“欺我年少无知吗?你的如意算盘我会看不出来吗?你想赚我跟你回东村去收缴你的家财时,然后用你的狗腿子们群围住我,让我插翅难飞。

我打得过你,却打不过你那帮狗腿子们的群起而攻,到时我就是自投罗网、有进没出。不过,既然你亲口答应贡献你的全部家财,这等心意我怎可不领?虽然你口是心非,可也别怪我老实不客气地来取了。”

有着迷一样身世的凌风,就在赵东雄家对面住了十年,这十年来他清心静观,默默洞察这个赵东雄的一举一动,这一切都在原主的脑海里有记忆,再以新主人的视角一审视,马上就对这个东村大人物的为人、算计了解透彻了。

心机被凌风识穿,赵东雄脸色有些难看,听凌风就他家财照取不误,不免有些惊奇。惊的是凌风的胆量,奇的是凌风怎么个取法。就凌风外加一个哭鼻孩小乞丐,就算赵家大门朝他凌风敞开,他也不可能从他赵家拿得走一文钱来。

谁知道凌风走到那辆马车前,对那马夫说了一通。

那马夫正是赵东雄从东村雇来的,听到凌风的吩咐一直在点头。

赵东雄仔细聆听一会,登时脸色大变。

虽然听得不全,可是听到“发动村民”四字,这正是赵东雄忌惮的事情。

赵东雄这次能在西城门口截获凌风两人,就在于这恶棍除了狠辣之外还善于算计。

他用排除法料定凌风带着小乞丐一定躲去了西村,而西城门就是一个盲点,如果凌风变卦不去西村,那么西城门就是凌风变卦的必经之地。

没想到赵东雄雇来马车赶来西门,当真截获住凌风两人。对于自己的算计能力,赵东雄向来自得,可今天看到凌风,这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凌风小小年纪,竟然知道借用民心、民意,发动全村村民来协助凌风收缴赵家财产。

这才是赵东雄始料不及的。

赵东雄说出愿意用全部家财作救赎,就算计到势单力薄的凌风根本无法拿走他一个子儿的钱财。并且这也是他设下一个扳转劣势的陷阱,诱凌风上钩,再杀他个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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