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思考一件事……”纪灵趴到摇椅上，她的脸色不好，是因为宇宙凝视扫了她一下而已，人类之渺小，面对宇宙只是随意的一瞥，都会跟内伤一样头晕目眩。
好在纪灵本身也在懒懒散散的坐着，现在改成撑着脑袋趴着，除了脸色略微不好一点点，谁都看不出来她身体不舒服。
洪三爷就没看出来，即便看出了，他可能也不会很在意……因为他自己病得更严重。
他随意地问：“什么事？”
也是纪灵想说就说说，不想说他也不会追问的随性态度。
纪灵说：“你知道我昨天审讯了一下那两个人，知道了一点秘密嘛。”
洪三爷呷了口茶，淡淡“嗯”了一声。
“我们都没看出来你有病哎。”
洪三爷被纪灵这不讲究的说法逗得“噗嗤”一笑，“知道不知道的，反正都这样咯。”
“如果突然出现一个魔女，让你在两瓶魔药里面二选一，”纪灵撑着下巴，天马行空的问，“一瓶可以治愈癌症，一瓶可以修复肢体，你会怎么选呢？”
她趴在躺椅上，椅子因为她懒散的动作而轻轻摇晃着，蓝白色的长裙铺陈开，好像一朵慵懒无忧的云。
洪三爷喝着茶，并不在意她的问题好像废话，认真想了想，问纪灵：“你说的修复肢体，是那些孩子恢复正常那样的修复？”
“昂。”
洪三爷一笑，喝掉杯中的茶，“那就换嘛。”
“她的魔药也许可以治愈癌症哦？”纪灵提醒。
洪三爷看着纪灵，有些无奈地说：“这本来也只是你的假设啊。”
纪灵煞有介事的点头：“哦，假设就换修复身体的，不假设就换治愈癌症的？”
洪三爷摇头失笑，纪灵也好像就是随口一说。
他们两个聊天，全伯就在花园外面候着，并不进来打扰他们。
半晌，洪三爷仿佛叹息一样说：“灵灵啊，死亡，对我来说不是可怕的事。”
纪灵歪着脑袋看他。
洪三爷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藤原宁次报复我，我认，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所以他要报复，就报复吧。”
纪灵眨眨眼，倏地坐起来，“你果然知道陆宁是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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