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冬琴的眼神微暗,不赞同贺芳菲的做法。

她一眼就能看出阮芝心机深沉,娘娘若是把阮芝逼急了,谁知道会不会狗急跳墙。

可她不敢劝。

“是。”

阮芝退出锦绣宫,眉头逐渐皱紧。

谷漱漱躺在关雎宫的软榻上嗑瓜子,用上帝视角看阮芝那边的剧情。

“叛主”是阮芝人设里最重要的两个字。

只要时机一到,阮芝必定会背叛她。

但目前,阮芝会怎么选择呢?

片刻后。

“小主,阮采女来了。”青栀上前禀报。

“奴婢……啊不,嫔妾参见卿嫔。”阮芝规规矩矩地行礼,笑道,“嫔妾刚做嫔妃,还不太习惯,小主莫怪。”

心机上去了,她的性格也圆滑起来,说话不再尖酸刻薄。

但若是她身居高位,那可就不一定了。

“无妨。”谷漱漱示意她坐下。

“嫔妾绣了个香囊,原本就是想送给您的,被昨晚的事耽误了,您看看还喜欢吗?”阮芝拿出一个浅紫色的香囊,目光紧紧地盯着谷漱漱的神情。

谷漱漱一眼便看到“红麝香”三个字。

香囊里有让她绝育的脏东西捏。

她立刻存档,假装什么不知道,接过香囊:“谢谢,我很喜欢。”

阮芝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不出一天,谷漱漱小产,阮芝因为心机没有她高而被查出来,打入冷宫。

谷漱漱又读档回去。

这次她没有接,而是意味深长地问道:“这个香囊真是你绣的?有其他人碰过这个香囊吗?”

“小主。”

阮芝眼神示意谷漱漱屏退左右,然后跪到地上,“香囊里有麝香,是荣贵妃逼我这么做的!我也不想伤害您啊,可是荣贵妃说我若不同意,就要把我打入冷宫!”

好好好。

你小子。

谷漱漱算是明白了。

阮芝在试探她够不够聪明,若不聪明,孩子迟早也要没,还不如利用一下。

若是聪明,便和盘托出,与谷漱漱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谷漱漱挑眉:“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小主,我们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啊,我一直记着您的恩情,不敢背叛您啊!”阮芝泪眼婆娑,打感情牌。

“而且我已经想到法子了,只要您对外称身子不适,我便能先除掉方嫔!”阮芝诚恳道,“求您了小主,您这么做百利而无一害啊,我会向您证明我的忠心!”

谷漱漱勉为其难地答应:“好吧。”

其实一点儿也不勉为其难,她就是想看戏。

反正她们斗出天去,也逃不出她的五指山。

玩脱了就读档。

下午,谷漱漱身子不适,请了好几位太医的消息便传遍六宫。

赫连胤当即撂下奏折前来看望。

入夜后,宿在阮芝的披香苑。

阮芝梨花带雨地哭诉方冬琴仗着荣贵妃狐假虎威,逼迫自己谋害龙胎。

为什么只提方冬琴,不提贺芳菲?

因为贺芳菲不仅有圣宠还有大将军撑腰,阮芝不会如此自不量力。

但只要方嫔没了,贺芳菲便是失去利爪和牙齿的纸老虎,任人宰割!

赫连胤听完后陷入沉思,半信半疑。

“皇上,嫔妾明日便去锦绣宫讨要麝香,您若是信嫔妾两分,就派人在外面等着。”阮芝啜泣道,“若是不信,嫔妾一介婢女出身,无依无靠,只能下辈子再报答您了。”

柔弱可怜的女子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赫连胤叹了口气扶起她:“好,朕信你一回。”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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