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坐上了电车。”
……
“何雨柱在王府井站下车，正在前往书店。”
……
“何雨柱进入书店。”
……
清理办，主任助理办公室。
路根生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一边擦一边走进门来。
听见丁泽通过碧海潮声传回的汇报，他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何雨柱真的去书店了？”
张羽半仰在椅子上，横在胸前的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就好像是一个结构复杂的榫卯结构物件：“你觉得何雨柱会去哪儿？”
路根生挠挠头：“何雨柱昨晚表现十分反常，如果他真的如您所说，拥有拘禁、拷问魂魄的能力，我猜他应该是从成劲孙和夏国源那里，问出了一些在他看来可能威胁到他妹妹或者他爸爸的事情，所以我觉得，他今天一反常态，突然孤身出门，应该是想做点什么。”
张羽耸耸眉梢，未置可否。
不过她眼底稍纵即逝的一丝赞赏表明，她至少对路根生的推论持肯定态度。
“何雨柱极可能已经发现，有我们的人在监视他。所以无论他想做点什么，如果他依旧持有不跟咱们正面冲突的态度的话，首先需要做的就是脱离我们的监视。这就需要一个空间开阔，交通便利，而且人来人往的场所。”
路根生不禁睁大了眼睛：“难怪他要来书店！”
王府井的书店，是一家规模之大，在整个四九城都数得着的书店，上下三层楼，每层楼数百平方，而且还有好几扇后门，通往外面不同的街巷。
碧海潮声里传出孟飞宇的声音：“张助理，书店环境不便于我们远程跟踪，我申请伪装成读者，进入书店。”
张羽沉吟了一下：“孟飞宇，曾章，你们两个分头进去！老规矩，不要跟何雨柱直接接触，更不要跟他起正面冲突！”
“是！”
半分钟后。
孟飞宇：“报告张助理，我进来了！”
曾章：“何雨柱目前正在三楼教材区，翻看大学课程参考书。”
“盯紧！再次提醒，不接触，不冲突！”
“是！”
碧海潮声暂时归于平静。
张羽揉了揉太阳穴，眉宇之间挂着一抹挥之不去的谨慎和凝重。
路根生帮她倒了一杯水：“张助理，我有个事情不太明白。既然我们都判断，今天的何雨柱很可能会做点什么，那我们为什么不出动人手把他控制起来？”
张羽目光犀利：“不懂不要瞎建议！”
“……”
路根生憋屈且不懂。
与人交手，最难的一点在于不能准确预判对手下一步要做什么，无法先下手为强。
眼下，我们明明有先下手为强的机会，为什么我这么说说，张助理的口气这么严厉，而且……排斥？
“清理办的具体工作职责是管理九州修行者，但我们这里的管理，不像是你们队伍上，既没有严格的规章制度，也不可能拿着这些规章制度去约束修行者。”
“我们最多只能制定一条杠杠，禁止修行者肆意逾越。”
“一般情况下，在我们清理办登记在册的修行者，往往都会局限在我们制定的杠杠内部活动，不会轻易在凡俗之间出手。”
“怕就怕何雨柱这种情况，第一他没在我们清理办登记，第二我们其实也不能完全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修行者。”
“所以我们前期必须要控制好跟他接触的尺度，乃至于控制好观察他的尺度，尽最大可能的，避免跟他的正面冲突。”
张羽说到这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路根生同志，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个说法，你听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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