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伊森来说,这个世界上一切事情都是能用钱和权力来扭转的。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思想便是这样。

之前谈恋爱也是,他不会在乎对方喜欢的是自己的人还是钱,只要能为自己提供情绪价值,就可以了。

不喜欢了、腻了就分手。对方不愿意怎么办,很简单,还是用钱和权力解决。

当初怎样得到的,现在就怎样抛弃。

这是他内心十里欢场的规则。

“难道我的事情解决了,我这个人就注定等待着要和你谈恋爱吗?”沈奕说,“你是我的什么人,你又把我当什么人?”

伊森怔了下,又听到他说。

“钱转给你了,别插手我的事。”

沈奕右手手腕疼得厉害,他抬手环住揉了揉,声音低下去:“别让我真的开始躲你。”

“手怎么了?”伊森去拉他,却被躲开。

“你不是很会调查我吗,怎么会查不到。”沈奕看着他,眼圈微红,“我的工作单位、住址、家庭情况你不是都查到了吗?”

伊森没说话。

雪慢悠悠的、安静的从天空飘下来。沈奕越过他进了小区,也像是一片雪花。

伊森上车后点了支烟,他其实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难过。

他记得两年前姐姐被迫结婚的时候,这种心脏被攥紧的感受也出现过一次。

薛非寒说的对,都耗了两个月了,赶紧换个人吧。

如果一开始用钱没解决的事情,后来为了解决而投入过多的感情,再想抽离就困难了。

伊森心想,不能这样下去。

他不能为了一个人把自己的十里欢场规则打破。

沈奕回到家后贴好药贴,手腕渐渐感受到一丝温暖,可还是疼。

他有些疲累地坐在沙发上,客厅光线很暗,很暗。暗的他快要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

伊森到包厢的时候,薛非寒正在强迫傅肆隐喝他最近新调的酒,伏特加和金酒再混合一点红石榴糖浆。

傅肆隐抱着肯定会被毒死的心态尝了一口,评价:“能喝。”

薛非寒大呼有品味,而后又给伊森倒了一些:“尝尝吧,我调的酒,取名‘忘情水’。”

傅肆隐:“好土的名字。”

薛非寒:“你懂个屁。”

看着伊森脖颈间的吻痕,傅肆隐问:“你不是在追人吗?追到了。”

伊森还没说话,薛非寒就啧啧两声:“追人又不是结婚了,但我看他就算结婚了也得乱搞。”

“……”伊森扫一眼周围,“宗游哥呢。”

薛非寒把朋友圈的照片摆到他面前:“带小景去悉尼玩了,好男人,以为跟你一样呢。”

短时间内挨了两枪,伊森快要吐血了。

傅肆隐倒没有接着多问。

伊森今晚话少,喝酒却多。

薛非寒凑近他,关怀备至:“追不到人的滋味如何呢?”

“......”

忍着想和他打一架的冲动,伊森起身去接电话。

“当时他父亲......离婚.....”

“但精神失常后.....右手腱鞘位置不可逆损伤....”

“......心血管内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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