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请容许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名为普拉图姆·乌守尔,是战争与毁灭之神忠诚的仆人,你们可以称呼我为乌守尔主教。”乌守尔做了一个标准的绅士鞠躬,姿态谦卑和蔼。
然而,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却让在场的众人从心底里畏惧这位“绅士”。
“各位身为曼利奥王国的公民,想必都知道北方的战争吧。”乌守尔继续说道,同时转身看向印记中央,眼中充满狂热,“这是一场伟大的战争,我们的目标是将邻国人民从邪神的统治中解放出来。”
“可是,邪神与祂愚蠢的追随者们无法理解主的福音,于是,王国的士兵和教会的信徒们与邪教徒展开了一场可歌可泣的战争!”说到动情之处,乌守尔高举右手,微微仰头,猩红的双眼竟流下了鲜红的泪水。
邪神?埃蒙对曼利奥王国的战争了解甚少,他想询问古尔宾具体情况,但由于身体状况,他只能够转动眼球,直勾勾地盯着古尔宾,试图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好在古尔宾很快领会了埃蒙的意图,低声解释道:“曼利奥王国与北方接壤的隆尼王国时不时爆发战争。曼利奥的国教是战争与毁灭教会,信仰战争与毁灭之神;而隆尼王国则奉爱与生命神教为国教,信仰爱与生命之神。对曼利奥而言,与隆尼开战既符合扩张教义,又是一场清除异教徒的圣战。”
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虽然古尔宾的话让埃蒙明白了两国间的关系,但战场位于北方,这群教徒不去支援前线,反而来后方抓捕平民,这让埃蒙百思不得其解。
“乌守尔主教,我完全支持王国的圣战,但我们都是平民百姓,帮不上什么忙,能否求您放了我们?”乌守尔话音刚落,一名戴着眼镜、穿着得体的知识分子站了出来。他的举动有些出乎埃蒙意料,经历了恐怖的死亡行进后仍有勇气发声,确实是胆识过人。
而他的提问,正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人群全神贯注地盯着乌守尔,期待他的回应,毕竟这关系到所有人的安危。
“咻——”出乎众人的意料,回应他们的只有一把飞出的匕首,那把匕首被乌守尔甩出,迅速飞过空中,直直插入了那名知识分子的额头,血液顺着伤口流出,他应声倒地。
“啊啊...”站在那名知识分子周围的人被这一幕吓得几乎尖叫出声,但他们很快发现乌守尔此时正在用猩红的眼睛盯着他们,于是他们又迅速用手捂住了嘴,硬生生把尖叫憋了回去。
“一个人的礼貌体现在他的行为上,而不是所谓的称谓或敬语。”乌守尔一边用纸擦着手,一边淡淡的说道。“我希望在我说话的时候不要再有人打断我。”
人群顿时静若寒蝉,乌守尔的演说根本不是在对人群进行说明,在他眼中,这番演说只不过是这神圣庆典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无意为人群解答更多。
那是我的匕首!埃蒙眼神一凝,突然发现,乌守尔丢出的正是他之前使用的匕首。而古尔宾也察觉到了埃蒙的异样,联想起埃蒙之前给他看过这把匕首,立刻反应了过来。
“医生,你帮我扶一下埃蒙,我去取个东西。”古尔宾低声对医生嘱咐完,便迅速挤入了人群。
“啊?我一个人啊?”医生无奈地扶住埃蒙,墙壁旁只剩下他和无法行动的埃蒙,他的心情愈发紧张。医生之前帮古尔宾治疗也是抱有私心的,他期望强壮的古尔宾可以在混乱中照顾下他。
埃蒙没有料到古尔宾会行动得如此迅速,内心不禁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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