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自己忙碌起来后,我没再下过赌注。

我并不是戒掉赌瘾了,而是,我常常会忘记。

有人说,忘记一个喜欢的人,只需爱上另一个人便可。

自命清高的人大概不会认同这一说法,哥就单恋一枝花,姐就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咋地?——主打一个专情。

这种个人偏爱,无需去争个你死我活,没什么意义,也纯属个人意愿。

但,毋庸置疑的是,一旦忙碌起来真的会忘记很多事。

当,好事和坏事全被遗忘后,那也只剩下忙碌了...

如果,赌瘾是一种习惯,不去进行就会浑身不自在;那忙碌也能成为习惯,且还是一种忘乎所有的习惯。

这种习惯唯一的好处是,能使我看到实实在在的收入。

不管我代驾走了多远,哪怕是从一个城市去到了另一城市,在独自返回的途中总能感受到走这一趟的价值。

这是一种“即得价值”。

当然,目前为止还没有这个词和此类说法。

可以理解为:当即付出,就能换来等价金额。

这无疑是当今社会最实在的一种赚钱方式,不会觉得空空如也,且还容易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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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23日,霜降。

不知是周末的缘故,还是走运,我寄放在某画廊的作画迎来了第一位买家。

所售价格不高——1888元。

我接到电话后,当即同意出售,我没觉得有辱画作,也没觉得价格低。

因为,我已为几十块钱奔波过,就绝不会嫌1888元少。

看着手机上的转账,我又从心底里渴望继续画画了...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可以说是有钱赚了,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此次能够卖出画作意味着什么。

再次提笔时,我想要表达的内容也与之前有了变化。

若非要总结的话,只能说之前画得是意境,现在画得是生活。

生活,离不开一草一木,更离不开百态人生,也无不透露着真实。

其实,任何画作都是对某物或某种意境最真实的写照,甭管它抽象不抽象,创作它的人一定心怀希望,或在挥发着心中的渴望。

说起画画,就不得不提一提我新结识的一位朋友。

这位朋友是位心理医生。

对,没错。我有一段时间已傻到要看心理医生的地步了。

可,在我进入心理医生的房间后,我却没言出一句有关于我的困扰。

因为,我率先看到了摆放在房中的画作。

心理医生是治疗心理疾病的,但,很少会有人知道,其实心理医生也是需要定期排解情绪的。

——画画则又是首选。

这位名叫丹妮的心理医生所摆放的画作多种多样。

之所以会多种多样,也全因毫无规则。

有些画作一笔浓墨,有些画作七彩斑斓,有些又是湛蓝深海,偶见规规整整的静物水粉作品也定能分出强烈的色差感。

我本就是画画的,看到丹妮房中的画作后,自然有了共同语言。

在丹妮述说出各个画作想要表达的心情后,也向我提出了一个问题,“通常,你是如何处理那些画失败的画作的?”

我,坦言道:“会直接扔掉,也会伴随着一阵烦躁。因为表达不出自己想要的感觉,也没画出自己心中的景象。”

丹妮淡淡一笑,“这就是你我的不同。”

随后,她又解释道:“对于心理医生来说,是没有失败的画作的。每幅画作只为舒展情绪,重新获得好心情。画画的好处就在于可以完全随心所欲,如果换成抄写佛经就不免要有庄重感了。”

我,笑道:“可以理解为一种情绪释放,只要将心中的郁结和不快尽可能地画出便好。这的确是一种去除掉不愉快的方式。”

丹妮听后,拿起一幅画,竟当着我的面将其撕得粉碎,“你所说的还不够全面。在你画出心中郁结和不快后,你再将其一点一点地撕毁也会更加痛快,同时也伴随着一种释然。”

就是如此简单的几句对话,我们就在片刻间成为了朋友。

丹妮知道我的情况,我在卖出第一幅画作后,所拨出的第二个电话也打给了丹妮。

当然,我也拿出88块请韩露吃了一顿不算豪华的晚餐。

也正是这顿不算豪华的晚餐,韩露觉得我变了。

我追问韩露到底哪里变了,韩露不言,只是笑得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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