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除了通过他们的嘴,你也去放出消息。”

“什么?”

听闻此话,李北愣了愣。

关于军队的战略走向,应该严加保密才是,又如何还能刻意的散布出去?难道主家就不怕那涿郡东边的广阳郡听到风声,其当地匪众就又如代郡匪帮那样,拔腿开溜了?

“主家,您的意思是……”

到底是读过不少书,李北一时眉头轻挑,想到了一种可能。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本就在绝对忠诚的军营之中,眼下左右又皆是心腹,没有旁人外人,徐锐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便见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悠悠道:“冀州素有天下第一州的美称,其财政第一,文化第一,人口第一,军事虽不是第一,但其战力也属上成。”

“冀州匪患同样猖獗,但那或是因为匪寇占据着天险要地难以攻伐,或是与地方豪族及官吏勾结,以此得到官面庇护,但无论如何,能在冀州混下去的贼匪,不是有关系就是得地利。”

“代郡贼匪,本就是亡命轻装而逃,长年累月敛来的财富大抵都藏在某处,并未随之带走,没有足够的钱财,根本打不通冀州的关系,而好地方都被冀之本地贼寇所占据,对方自然不可能将要地拱手相让出来。”

“故此我可推断,代之逃贼此去冀州,必没有好果子吃,心心念念只会想着返回代郡,或取钱,或重操旧业。”

一席话道出,李北已是彻底明悟。

他仔细一想,便发觉那些逃亡的贼寇去了冀州,还真是凄惨!

冀州富饶至极,而通常富贵的地方,其花销物价也很高,轻装简行的匪寇就是想就此从良,也没那资本,随行那点盘缠根本经不起几日花销。

可在冀州为匪,其难度远胜幽州,其实官府并非是对贼寇置若罔闻,纯是对交了孝敬钱的匪寇如此。

没有打通关系,还没占据易守难攻的天险要地,代郡贼寇若想在冀州继续为匪,便是自寻死路,冀州军轻松便能将其剿灭!

“将军之意,是对外放出假消息,叫那帮逃亡的贼匪误以为我军已将注意从代郡移开,然后待到他们回来后,我军再杀他个回马枪?”

“知我者,李校尉也,本将所想正是如此。”

徐锐颔首,他的意思就是杀贼人一个回马枪!

除恶务尽,不是他徐锐非要搞死这帮人,双方又没仇怨,倘若这伙人从此就真的从良了,其实放过也没啥。

但徐锐很清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习惯了劫掠他人,又如何能再去做一个良民?只怕自己大军一离开此处,这群逃去的贼寇便会卷土重来,继续在代郡称王称霸。

既然来了,那自然要将他们根除解决才是。

赶走又让他们回来继续作恶,这可不是徐锐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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