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祝长安刚起床,茹桂就告诉了她一个震惊都城的消息。

都城里有好几家大臣的门前被人泼了粪!

祝长安穿衣服的手一顿,不可置信地确认道:“泼了粪?!”

“是啊!”茹桂帮祝长安套上外衫,语气里莫名带上几分兴奋:“而且据说吏部的房大人今日起晚了,赶着去上朝,结果刚出门就摔到了粪水上,直接告假了呢!”

祝长安惊讶地捂住嘴:“天啊!这也太……”

一直到梳完头,祝长安都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好奇地追问道:“那泼粪的人是谁?抓到了吗?”

“没有呢!泼粪的人应当是深夜行动的,那时街上哪有什么人?”茹桂一边收拾着祝长安的梳子、首饰等物,一边接着八卦:“京兆尹还传来了夜香郎盘问,可夜香郎却说自己昨日病休,根本就没去收夜香!”

“那这岂不就成了无头公案?”祝长安听得津津有味。

“那可不?”茹桂收拾好了东西,正巧桑竹送了早膳来,她便伺候祝长安用早膳,同时继续说道:“不过也有人说这人大概是冲着吏部去的。”

祝长安来了兴趣:“吏部?那些被泼粪的人家都是吏部的官员?”

“那倒不是。”茹桂解释道:“只是因为那些官员里除了房大人,还有一位吏部的官员。”

“谁啊?”

茹桂观察着祝长安的脸色:“袁大人。”

“袁大人?”祝长安夹菜的手一顿,仅仅愣了一瞬就恢复如常:“那大概真是冲着吏部去的吧。”

见祝长安没有太多反应,茹桂心下稍安,又想起先前门房那边传来的消息:“向娘子今日让人来传话,邀您出游。”

“向娘子?”祝长安听别人说起过向漪,据说也是她的闺中密友,只是这段时日向漪一直没出现,祝长安一时没想起来这人。

左右没什么事做,祝长安便答应了:“可以啊。”

二月的都城刚刚化了雪,正是冷的时候,出门前茹桂特意给祝长安披上一件夹棉斗篷,将祝长安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的,透不了一丝风。

由于两人都在孝期,祝长安和向漪也不好去那些成衣首饰店消费,便只逛了几家书画店和乐器店。

见向漪买下了一张琴,祝长安才知道向漪原来还会弹琴,看向漪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崇拜:“向姐姐竟还会琴?”

“不过是闲来无事弹着解闷罢了。”向漪很谦虚,直接把这个话题带过:“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我们去如意楼吧。”

祝长安点点头,她对于在哪吃饭倒是无所谓。

如意楼的跑堂见到祝长安,连忙上来招待:“县主,许久未见您光临了!还是天字号包厢?”

茹桂跟祝长安提起过去岁上元佳节的事,见跑堂这般热情也不意外,笑着点了点头。

祝长安傻了的事在都城流传了许久,可如今跑堂看着祝长安从容的样子,哪有半点痴傻的样子?可见流言不可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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