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县县令的任期原本在年底结束。
对方刚开口的时候,刘贵不是没想过他想用‘拖’字诀。
只是了解过花香的情况,这些酒庄后背的人确实轻易动不得。
倒不是怕那些商贾,只是担心容易引起百姓的抵触,
可如今公子的话一出,怕是那县令想到头发秃了,也要将事情解决了。
在其位谋其政,本就改如此。
“公子,这酒庄周围有家丁把守,白日里又显眼,不如老奴夜间一探究竟。”
“大晚上的,人都睡了,你来做什么,看酒庄的模样吗?”
“公子的意思是?”
“我们可是来谈生意的,参观一下酒庄不过分吧。”
“公子可是要从李家先入手?”刘贵发现祁岁一直盯着李家的酒庄。
“自然。”
谁让他们家的庄子看起来比别处大了一倍多。
“走吧,今日先回去,明日可要喝那李家主喜酒,到时候有得聊。”
祁岁刚上马车,李傕的车家沿着相反的方向来了。
李榷下车,刚好看到刘贵驾着马车离开。
“那是谁?”他问。
“回家主的话,看样子该是外乡人,一直在这附近转悠,兄弟们都看着,没让他们混进去。”
“嗯。”
花县的酒水生意让人眼红,有外乡人来打探是常事。
李傕一只脚刚踏进酒庄大门,想起一事,唤来贴身小厮。
“我交代你的事情可有去办?”
“公子放心,人手已经派出去了,都在院外守着。”
李榷交代,“嘱咐他们小心些,莫伤到人。”
“公子放心,都是已经交代过的,他们知道分寸。”
李傕这才抬脚往酒庄内走去,明日就是成亲的日子,只要人消失一天就可以了。
城内。
祝朝雨再次问月娘:“真的不打算追究下去了吗?”
“不了,大礼在即,我不想平生事端,而且那人也没成功,就算抓到了也不过是被关几日。”
话是如此说,可祝朝雨心中难免替月娘不平。
但她也知晓息事宁人对月娘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说到底,终归是月娘在此处没有依靠。
时候不早了,祝朝雨陪了一会儿月娘,告别离开。
院子对面的面摊上,在祝朝雨走出来那刻,两个男人窃窃私语。
“人出来了。”
“走,跟上去。”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紧跟着,祝朝雨察觉到了异样,回头查看。
不想她身后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狠狠地撞了她一下,人一晃荡,连带着袖口的荷包都掉了出来。
“对不住,对不住啊!”男人低头道歉。
手臂还带着麻意,荷包里的银子更是掉落了出来。
面对男人诚恳的态度,祝朝雨强忍着没生气。
“我帮你捡吧。”
“算了,我自己来。”
祝朝雨弯腰去捡东西,身后另一个男人瞅准时机上前,将侵泡过药粉的帕子迅速覆盖在她面上。
祝朝雨在男人靠近的一瞬间便察觉到了不对,想要起身。
身前的男人立刻拽紧她,方便后边人行事。
前后夹击下,祝朝雨口鼻被死死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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