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羊笑道：“方师兄不会是要我为你看家护院吧。”
“师弟说笑了。”方夜海付之一笑。
“武功高强也要吃饭的，陆家已经不在，师弟又要去依附于谁呢？若是想做点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对了，适才的鱼肉，每个月都可以供应一部分。”
徐羊顿时有些错愕，“不是说已经被垄断了吗？”
方夜海微笑道：“事无绝对，别忘了在芦阳，还有第二家坐拥众多船队的大帮。”
“你是说长河帮？”
方夜海一点头，“芦苇泽星罗棋布，除了水量最为充沛，面积最为广袤的大湖以外，还有众多小湖，这些小湖与大湖本就互联，其中有一部分小湖是在长河帮的掌控之中。”
徐羊听得心神一动。
的确，这鱼肉对于他来说，很有诱惑力。
从六级到七级，徐羊花了足足三个多月，最终经历了一场让自己血条减半的死战之后才升级。
而从七级到八级的进度条是六级到七级的好几倍，如此一来他就算再怎么努力，想要升级都得需要半年以上。
而若是有这种奇肉的帮助，则升级的效率将大为提升。
等级就是实力。
对于徐羊来说，更高的等级意味着自己越发接近不死的目标。
“我在方家，可以做什么？”徐羊问道。
据他所知方家的产业虽然很大，但却是地主兼大商贾，他去了基本也就是挂职而已。
“你若肯来，我会有大任交付。”方夜海并未言明，反而反问徐羊道：“以师弟的眼光，是否也看出芦阳将有变化？”
这话的确是一语中的，这件事其实也是徐羊一直以来思虑的问题，若是一旦有变，自己如何保全自己，保全母亲？
表面上看芦阳依旧是繁华的，可只要不是那种一叶障目的蠢材都能看到整个南山郡如今都塞满了难民，局势可说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形势确是不容乐观。”徐羊点首。
方夜海道：“果是英雄所见略同，这样吧，师弟可以回家去考虑几日，想好了就来见我，你来的时候说一声就行，我的家门随时为你敞开。
记得，为兄我眼中的徐师弟不只是天资卓绝的可怕剑手，就算是城中的第一高手遇上你若是他胆敢轻视大意，亦会大吃苦头。但你最难得的是沉稳多智，有情有义，我希望身边有师弟这样的人，如此就算世事再怎么变化，我也有可以相靠之人，勿要以为我是要你为我方家为臣为仆，在我眼中，这一切都是合作的关系，你我完全是平等的。”
徐羊沉默良久，“可。”
两人说好，徐羊便离开了。
……
“爹，孩儿来了。”方家祖屋门前，方夜海静立在斑斑点点的秋雨中。
“进来。”
屋门开启，显出一个高冠博带的中年人，面如冠玉，颌下的长须显然是精细打理，眉眼与方夜海七分相似。
“你那么相信那个小子？”
中年人手捧一卷书，说话的时候并未看向儿子。
今年五十六岁的方剑南眸子电光闪烁深沉，他三十岁接替父亲方鹤担任芦阳城的城尉一职，负责外城的防务二十多载，除了城主府亲自统领的内军以外，就属他的外军最为重要，可以说是城内官方的第二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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