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在舒棠云家里躺了好几日的男子,终于是醒来了。
阿爹正与那叫王慧芬的妇人吵得起劲,听见声响后立即把人推出门去。王慧芬似乎还不想结束这场战斗,在门外一直嚷嚷,阿爹顾不上她,把门也闭了。
“哟哟哟,我的个祖宗,你可终于醒了!”阿爹赶紧去到他里屋的卧室,把人从床上扶了起来。
“阿爹,他可是好了?”
“云儿啊,你记得他?”
温阑月沉默凝视男子,又回答道:“我~~~似乎有些印象,是我救回来的,他在山里受了伤。”
舒棠云的记忆她是一点没有的,故而只得装作是失忆了。
阿爹深吸一口气,让男子靠坐在床上。又招呼舒棠云赶紧去端碗水来,自言自语道:“你这祖宗,可算是醒了,要是在我家没气了可难到我,都不知把你往哪儿埋。”
“请问~~~请问这是哪里?”男子还很虚弱,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阿爹的衣袖,嘴唇已经干裂起皮,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来吧,你先喝点水,躺这都几日了,可一点没进食呢!”舒棠云端来清水递给了阿爹,阿爹赶紧给男子湿了湿嘴唇,让他先喝点水下去。
“我~我~我还活着,哈哈,我以为~我以为~我掉下山崖准是没命了。”
“先别说话了,好好歇着!我热了些小米汤来,你先将就吃些进去,你这刚醒来可不敢进食其他东西。”舒棠云去后院小厨房里端来了一碗小米汤,上面还有一层厚厚的米油,香气诱人,舒棠云用筷子一点点挑起喂给了男子。
约莫两日后,男子才缓过劲来,也能正常进些吃食。阿爹让他养几日再走,现下身体还虚弱得很。
男子告诉舒棠云和阿爹,自己是来居阳县追踪一起佛寺纵火案的,他叫谢临。
阿爹似乎并不关心他是谁,只想让他身子好些之后赶紧离开。
又过了几日,谢临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阿爹便提起抬他之事。
“那日我女子在深山密林发现了你,又让大家抬了你回来,我们还欠着十几个人的力气钱呢!”
“谢临在此谢过大叔和姑娘,欠的钱是多少,我明日命人送过来!”
“这,明日你不来可怎么办?”阿爹反问。
“那我,把这革带抵到大叔这里。我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革带是我兄长赐予我的,用料不错,能值点银子。”
“当日我就是用你这革带给大家许下的口,这当了定能值些钱。抬你回来的人有十三个,我许的是一人一贯钱!”舒棠云笑着一边说一边把革带接了过来。
“谢临十分感激姑娘救命之恩,明日定会带着谢礼回来取我的革带!”谢临一边作揖感谢舒棠云,一边告别他们出门而去。
“总算是送走这活祖宗了!云儿啊,你好好歇息,阿爹明日去钓几尾鱼,给你做鱼汤豆腐,且得给你好好补补身!”阿爹边说边去后院忙活。
温阑月对舒棠云的过去十分好奇。
舒棠云,在这沽衣巷中能取这样的名字,必定也是受到家人珍视的。对于舒棠云的过往,温阑月一无所知,只能从阿爹的口中渐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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