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诊所的老板,也算是人性化的一次,这次过年直接放了半个月。
茶溯雪虽然是不怕冷,但没有人不喜欢温暖的被窝,她睡眼朦胧地接起电话“喂?”
“赤神绫。”对方苍老嘶哑的声音像是地狱敲响的警钟。
她翻了个身,笑道“原来是老头子啊,居然会用电话了,新年快乐啊!”
被强行塞进嘴里的祝福噎得他一顿,随后怒气恒生“崔家的事情,给你最后五天的时间,要不然你别想有安生日子过!”
说完,“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茶溯雪凝眉看着似乎有病的大boss,翻身坐起来,栗色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像是被炸了一样。
她烦躁的掀开被子,起身到处溜达“你说说,我去了京海,你俩怎么办?家里有这么多碗吗?”
等她洗漱好拉开空间裂缝过去之后,才发现崔家似乎在举行什么宴会,这臭老头子也不知道提醒她带个礼服,就知道张个嘴,上嘴皮下嘴皮一碰这人就死了吗?
繁华热闹的宴会大厅里,灯火辉煌,觥筹交错,酒香从碰撞的玻璃杯里溢出,飘散在喧哗的人群之间,舒缓悠扬的音乐轻轻地飘荡,人来人往间,欢声入耳,笑颜如花,名流贵胄云集。
茶溯雪很干脆地走了后门,一身雪色霜华的长裙,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裙子的衣料白得仿佛透明,微微反光,就像天使的翅膀,却一点也不暴露,下摆是由高到低的弧线,优雅地微连起来,露出她那双如玉般洁白修长的美腿,裙角缀满星星点点的钻石,宛如无数美丽的晨露。
她指尖一点,绸缎化作一抹白色的面纱罩在脸上,遮住那亮眼勾人的容颜。
她靠在角落的柱子旁,给老头子拨去电话,结果没人接,又转头给织打电话,总算有人接了。
织“怎么?”
“就是那个......崔陌寒,他长什么样子啊?”
“你自己不知道上网查吗?”
“就想叨扰一下你们,结果老头子不接电话。”
织“..........”你这神奇的松弛感......
尽管知道她在胡闹,织还是尽职尽责地发来崔陌寒的照片,她视线专注,眸底红晕升起,一生的记忆走马灯一样地划过。
原来是崔绫儿的父亲啊?那神经病不会也在吧?
与此同时,宴会厅顶楼最里的房间内,灯光昏暗,巨大的落地窗倒映出屋内的场景,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沉寂又诡异,大门被推开,一名长相精致的服务员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恭敬的一人倒了一杯之后,放下茶壶,微微鞠躬,退了出去。
崔陌寒微微开口“上好的云南金瓜贡茶,尝尝吧!”
神落尘端起茶杯,只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听见他继续说“绫儿也很喜欢这个味道,只是很少给她喝罢了。”
他眼睫微颤,一饮而尽,放下后,手指忍不住紧紧地握着桌边,关节因为用力过猛而泛白,眼底沉得像是困着一只猛兽。
“算起来,今天是她的第十一个祭日了,也不知道这些年她在林清还好吗?她之前一直想去林清看雪,便葬在了那里。”
神落尘薄唇微张,却又闭上,很久很久,才道“我......能去看看她吗?”
崔陌寒温柔的神色一变,冷得压抑“不用了,我听说那妖怪又出现了,你怎么没去找她?”
“她不是她......”
“你也知道啊?”他冷笑一声,眼里的嘲讽几乎掩盖不住“还以为你被那妖女冲昏了头脑!”
茶溯雪靠在门口,旁边的女服务员瑟瑟发抖,她看了一眼手机,问“你放的什么药啊?这么久还没起效果?”
“依......依兰春。”
她眉头一拧“那是啥?不是让你放迷药吗?”
“迷.....迷药?!那是......春药。”
你说说这事儿闹得!她怎么可能给两个男的同时下春药啊我请问呢?
“只、只有神少爷那杯有……”
“这样啊…….”那也不行啊!
她想着自己不想跟神落尘交手就想着迷晕了再说,神落尘那技能实在是太变态了!
茶溯雪揉了揉眉心,摆摆手“走吧走吧。”
赶走服务员之后,她眼底红光一闪,屋内的神落尘也察觉到几丝不对,起身去了卫生间,好像.....晕了?
他身体这么差啊?
没再多想,她门都懒得开,撕开空间就走了进去,绕过书架走到了崔陌寒的身后。
“你好。”
崔陌寒吓了一跳,转身看她,却是愣了一下“绫.....绫儿?”
女子白裙加身,飞舞的发丝呈现浅浅的栗色,肌白如雪,宛若无尽月色的宠儿,只是那眼底是掩盖不住的冷色,黑夜里倾城的海棠,而非记忆里那个温柔似雏菊的女孩。
茶溯雪懒得听他讲话,拎起他的衣领就将人朝着旁边砸了过去,崔陌寒撞上书桌摔倒在地,疼得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年纪有些大了,这么一砸几乎爬不起来,眼眸微颤“谁派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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