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后的话语,沈重摇了摇头。
“尚不知圣女与国师的情况……”
太后面露失望,皱眉道:“那是何事?”
沈重脸色有些难看,犹豫一二,正欲开口,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串急切的脚步声。
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宫装的年轻姑娘出现在宫殿门口,身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气,就这么越过太监和宫女,大步走了过来。
“朵朵!”
看到这个熟悉的女子,太后与小皇帝皆是大喜。
沈重也急忙让开道路,一脸紧张地望着海棠朵朵。
太后急忙起身,疾走两步,问道:“怎么样?”
海棠朵朵瞥了眼身边的沈重,旋即单膝跪地,拱手道:
“回太后,不分胜负,互有损伤。”
夹杂着些许真气的声音在殿中回荡。
宫殿内外,不知有多少人正竖着耳朵,等待这场战斗的结果。
听到海棠朵朵的这句话,他们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一时间,宫殿内外,此起彼伏,满是松了口气的声音。
就连太后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喃喃自语道:
“那就好,那就好……”
望着终于松了口气的太后与小皇帝,沈重脸上神情极为复杂,心中不知是喜是忧。
他所喜的,自然是黑衣人那能与苦荷不分胜负的大宗师实力,如此一来,就不是他办事不利,而是对方实在太强,诸般谋划,都只是以卵击石罢了。
至于他所忧的,则是此战过后的事后清算。
毕竟再怎么狡辩,也是他先提议要在皇宫围剿黑衣人,这才导致太后与皇帝落入险境。
再加上他方才得到的那个坏消息,两相叠加之下,恐怕他这一次是要遭难了……
想到这里,沈重忍不住心中长叹。
与此同时,小皇帝走上前来,又问道:“小师姑,国师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海棠朵朵调转方向,朝着小皇帝拱手道:“回陛下,家师此战过后,身负内伤,需要静养,望陛下与太后下旨,今后一段时间,莫要打扰家师养伤。”
太后连连点头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不怪她如此失态,毕竟整个北齐上下,没人比她更清楚大宗师的重要性。
当年北齐先皇驾崩,国内局势动荡,南庆监察院院长陈萍萍抓住机会,暗中挑唆上京城一众前朝王公与皇族支脉造反,最终形成了一股起兵逼宫的巨大暗流。
危机之时,是苦荷以先皇好友的身份入住了皇宫。
他孤身一人,坐于殿上,便使得殿外千军万马都不敢轻举妄动。
若非宗师之力,震慑群雄,太后与当时才几岁大的小皇帝,是绝计坐不稳这张龙椅的。
而今苦荷负伤,太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封锁消息,第二个念头,则是想办法找出另一位宗师,看看能不能为北齐所用。
想到这里,太后立刻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的沈重。
“沈卿,你方才有何事禀奏?”
“回太后……”
沈重迟疑一二,旋即双膝跪地,叩首禀报道:“微臣有罪,只顾着进宫护驾,却忘了南庆使团和城外关押的言冰云。”
“那范闲贼子,趁着今夜乱局,偷偷溜出城去,寻到了言冰云!”
哦?
海棠朵朵心中一动,隐隐察觉到这两件事情之间似是有些联系。
太后闻言一怔,旋即叹了口气:“哀家还道是什么要事,原来只是范闲寻到了言冰云……”
沈重抬起头来,神色略显阴狠地说道:“太后,眼下那范闲正与言冰云一起,被归队的锦衣卫围在了城外庄园中,只要太后点头,微臣保证,必能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此言一出,海棠朵朵不由得微微侧目。
犹豫一二,她轻声道:“沈大人,范闲既然敢孤身行动,岂会不告知他的心腹手下?”
“若是沈大人敢对范闲动手,恐怕第二天,使团就会闹到陛下与太后面前,南庆也会因此震怒,再次掀起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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