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吗?”虞茜琳轻轻触碰了一下郁舜浩头部的伤处,问道。

“伤筋动骨一百天,哪能好得这么快!”

“切,不就蹭点皮吗?什么时候伤筋动骨了?还一百天?”相处久了,虞茜琳学会了一些郁舜浩的说话方式。

“你懂不懂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是用来形容女生的好吧,看看你,皮糙肉厚,哪里需要怜惜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无学业之烦,无事业之恼,从来没有这么无忧无虑过。

下雪天,天色显黯,不知不觉已是早上九点。

大年初一是徐钥华、郁尧梁难得清闲的日子。早上,她和郁尧梁一起做好了“桂圆汤圆”,等着郁舜浩和虞茜琳下楼“一家人”吃个团圆早餐。

南方的冬天,屋里屋外一个温度,郁舜浩戴了个帽子下楼,并不让人觉得突兀,所以父母没有发现他受伤的事情。

吃完早餐,徐钥华给郁舜浩、虞茜琳一人发了一个“利事”红包,祝两人学业有成。

这时,郁兰兰敲门进来,说是炖好了红枣莲子汤,让郁舜浩过去吃。从小到大,郁兰兰和郁舜浩不分彼此,但凡做点好吃的,都会叫上郁舜浩。

见到虞茜琳也在,郁兰兰并不感到意外。昨晚,虞茜琳执意要送郁舜浩回家,郁兰兰便已猜到了虞茜琳的心思。

虽然已吃过早餐,再喝一碗红枣莲子汤也是无妨。过年嘛,“串门”是一种古老的传统,而“吃”是一个永恒的主题。

郁兰兰的母亲芮秋雁比较开明,能够接受年轻人的想法。见到虞茜琳和郁虞浩大清早在一起,直夸两人男才女貌,同时也给两人发了利事红包,这是传统。

闲聊了一阵,郁兰兰打电话给崔嵩,让他过来玩。三人便步入雪中的郁家村,去月老桥等他,那儿是进村的必经之地。

郁舜浩童心未泯,到村西的小卖部买了五包鞭炮,一边走一边放。一会儿把鞭炮埋雪里,一会儿把鞭炮丢水里,一会儿又把鞭炮丢进废弃的易拉罐或瓶子中……

“浩哥,你三岁这么玩,现在十九岁啦,怎么还玩?”小时候,郁舜浩就是这么带着郁兰兰玩的。如今,她的内心也想跟着玩,只不过,成年人的身份让她只能想想罢了。

“活到老,玩到老。”郁舜浩哈哈笑道,将一个鞭炮掷向空中,已然忘记了自己头上伤口未愈。

“我们来堆个雪人吧!”虞茜琳提议道。

“浩哥,你伤口没好,不能出汗,站着看就行。”郁兰兰提醒道。

南方的空气湿润,雪花在飘落过程中会被濡湿,这种“湿雪”比北方的“干雪”可塑性更高,堆雪人也更容易些。

不一会儿功夫,郁兰兰和虞茜琳便把雪人堆好了。虞茜琳有美术的底子,她把雪人的形状塑造得非常可爱。

郁兰兰把自己粉色的线绒帽摘下来给雪人戴上,虞茜琳则把自己的橘红色围巾给雪人围上,随后,两人捧起一捧雪抛向空中庆祝着。

这一幕使郁舜浩想起了初三的那个雪天,那次他英语考了38分被副校长留下谈话,虞茜琳和郁兰兰等他放学。那时,他的目标非常明确——考上郁江中学。

如今,人生目标又该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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