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山慧能方丈道:“辽国契丹人也不是什么善类。”恒山派玄空道长道:“契丹人本性难改,如之奈何?”

少林寺空远捏着佛珠,双手合十,仰天长叹道:“但愿天下太平。”峨眉山明月师太道:“契丹人、党项人如若冒犯我中原,我等绝不坐以待毙。”

恒山派玄空道长道:“好了,太平先生羽化登仙,不可叨扰。我等多说无益,不如早退。免得叨扰终南山一片清净!斯人已去,我等就为他祈福好了,但愿他老人家保佑我大宋国泰民安,天下太平。”环顾四周,掷地有声。

大嘴仰天长叹道:“各大门派齐聚我终南山,深表谢意。师兄走的匆匆忙忙,不过也留下遗嘱,以后的终南山掌门人便是大弟子张明远了,还望诸位多多关照才是。”众人点点头,神情肃穆。

张明远拱手道:“诸位江湖朋友的关心,我终南山多谢。尔等前来,可谓情深意重,已是我终南山微幅不浅,岂有苛求?家师遗愿,我张明远从即日起就掌管终南山了,以后还望诸位前辈、同辈、晚辈多加照顾,常来常往,我终南山自然欢迎。如若我终南山有什么照顾不周,还望诸位海涵。”

费无极也随声附和道:“诸位百忙之际,抽空前来,我终南山深表感谢!家师羽化登仙,我等痛心疾首。如今诸位前来也算情深意重。诸位辛苦了。”

扁头起身拱手道:“俺终南山并不寂寞,不过多是些香客前来。今日有许多武林人士前来也算前所未有。尔等多有劳顿,就先歇息片刻,略备粗茶淡饭,还望诸位多多海涵。”

阿长叹道:“诸位莫非看不起我终南山,还望留下用饭,意下如何?”随即微微一笑。

少林寺空远大师仰天长叹,叹道:“终南山香火旺盛,果然非同一般。我等许多人,不便多有打扰,即刻告辞,还望见谅。”环顾四周,意欲离去。

众人也紧随其后,上前答礼,依然对太平先生李长安羽化登仙,深表哀悼。个个愁容满面,惆怅无比。

泰山派掌门人鲁长安昂首挺胸,威风凛凛之际,扬起袖子,傲慢无礼道:“如今太平先生虽说驾鹤西去了,但我泰山自当支撑大宋江湖才是。”众人不服,追问缘由。

鲁长安哈哈大笑,捋了捋胡须,掷地有声道:“春秋时,孔夫子说:‘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也。’大唐杜工部也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如此看来,我泰山实乃五岳之尊。众所周知,中原历代皇帝也多次到此封禅,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无一不卑躬屈膝。现到如今,我大宋也不例外,从太祖到真宗,无不顶礼膜拜我巍巍泰山。何况尔等凡夫俗子,是也不是?”众人听了沉默不语。

张明远寻思,如今和汉唐相提并论岂不自寻烦恼。我大宋倒是好比那秦始皇的秦朝,国土大小很是相似。秦始皇的长城还在,可惜我大宋连长城都守不住。如若秦始皇活了,恐怕都会被气死过去。想到这里,看向费无极。

费无极顿时一怔,也寻思:泰山虽在,但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都作古了,我太祖皇帝也作古了。封禅泰山之事,在我大宋真宗皇帝为止,现到如今,皇上就不去泰山了,何况封禅。只可惜,秦始皇雄才大略,汉武帝气吞山河,唐太宗胸怀天下。而我大宋皇帝却是个文绉绉的文人墨客,如之奈何。故而开疆扩土之事在我大宋怕是勉为其难了,但求守住太祖留下的地盘,就谢天谢地了,不敢奢望太多。

费无极见众人意欲离去,猛然想起了什么,马上问众人道:“诸位且慢,先请留步!晚辈有句话想问上一问,还望包涵?”听了这话,众人停了下来,转过脸去,一个个看着费无极。

大嘴诧异万分,张明远不知所云,扁头神情恍惚,阿长默然不语。

费无极问道:“我亲生父母还在不在人世?各大门派里有没有我的亲身父亲?”如此一语落地便是石破天惊,众人顿时诧异万分,尽皆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只有青城山费无天心中一怔,默然不语,也不敢去看费无极的眼睛,只能偷窥一下,立马低下头去,大气不敢出。

当着各大门派,大嘴掷地有声,斥责道:“无极不可胡闹,还不退下。”

见各大门派皆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张明远也急道:“无极,不得如此,还不退下。”近前拽了拽费无极的胳膊。

扁头拉过费无极,对他耳语道:“俺可告诉你,今日是明远执掌终南山的大喜之日,不可造次。”

阿长也对费无极耳语道:“当心明远不高兴。”二人再三劝慰,费无极点了点头,一声不吭,直勾勾盯着张明远的眼睛,欲言又止,张明远见状,挠了挠后脑勺,动了动嘴唇却不知所云。

费无极道:“张掌门执掌终南山,恭喜贺喜。”说话间突然就哈哈大笑开来,笑声如钟,嗡嗡作响,如若不是发出内力,焉能如此,一个个惊讶万分,捂着耳朵。

张明远听了这话,大叫道:“无极,不可胡闹。”青城山费无天走了过来,问道:“无极,你怎么了?”

峨眉山明月师太笑道:“他可能不高兴张明远做终南山掌门人。”峨眉山净水也乐道:“羡慕嫉妒了不成?”

青城山费无天对费无极道:“要不,委屈一下,到青城山,我把掌门人传给你好了。”

费无极瞪着眼睛,喝道:“你在羞辱我?”青城山费无天坚持道:“我从不开玩笑,历来一言九鼎。”

张明远近前,费无极一把推开费无天,义愤填膺,气呼呼道:“你为何这样说?我认识你是谁啊?”大嘴惊得呆了,近前安慰费无天。扁头和阿长挡在费无极面前,就怕他又伤害费无天。

“我!”青城山费无天一时语塞,半晌说不出来一句话,老泪纵横,好生了得。

大嘴一看事情到了这般地步,也是费无天咎由自取,如之奈何。索性就当着各大门派说出实情,计下已定,环顾四周,随即仰天长叹:“当年实情,这便说来。”

张明远赶忙过来拽了拽大嘴的衣袖,示意他别说。扁头挠了挠后脑勺,追问道:“师叔,什么?俺稀里糊涂的。”阿长问道:“什么当年实情?”阿长问道。张明远示意扁头、阿长不可追问。

可二人偏偏不听,还要追问个没完没了。众人见状,不觉失笑,以为他们皆是玩笑,全然不顾费无极的感受。

费无极伤心难过,青城山费无天心知肚明,却无法口直心快说出实情,看着费无极的眼泪汪汪,不觉也伤心难过起来。

少林寺空远蹙眉熟思道:“想必没什么,此乃终南山内部之事,我等不便插嘴,这便告辞。”随即迈开步伐。余众紧随其后。

费无极抓着大嘴的左手腕,轻轻摇了摇急道:“师叔,求求你,快说!”。众人感到蹊跷,不知何故,也不便追问,空远大手一挥,众人已陆续向外走去。

费无极泣不成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道:“师叔!”

大嘴见状,神情肃穆,掷地有声道:“诸位且慢!”众人一怔,回过头来,又停了下来。

大嘴道:“当年实情是,有一村姑,怀有身孕,被我与师兄搭救到终南山。去世前村姑告诉我,孩子父亲叫做费无天,是京兆府举人,那年沾花惹草,故而村姑带着身孕离开他。那费无天便是如今的青城山掌门人费无天!这孩子就是如今我终南山二弟子费无极!”一语落地,泪眼朦胧,捋了捋胡须,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众人一怔,议论纷纷。

青城山费无天顿时羞愧难耐,百口莫辩,虽说心知肚明,这是大嘴在堵住悠悠之口,故而自圆其说罢了。

费无极气急败坏,目光无色,马上质问费无天:“就你这样的爹,还想让我费无极相认?在少林寺我就告诉你了,万不可能,你别痴心妄想,迟早断了这念头,此乃非分之想。”费无天一时语塞,神情恍惚。

费无极指着费无天的鼻子,冷笑道:“你滚,你滚!”马上转过身去,头也不回,随即跑了出去。

费无天神情恍惚,缓过神来,随即大呼道:“无极!”不觉咳嗽开来,原来上次少林寺比武也有内伤,虽调养许多时日,可也没有完全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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