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就在不远处连着药房,估摸着是一个东家,毕竟医药不分家。
周星魂背着女孩,扶着老头踏进门,瞧见座堂的是一位年长者正给一青年男子包扎着外伤。
看见堂外来人立即招呼道“公子稍候!老朽正处理此人外伤!”
接着对柜里正抓药的青年喊道:“芪儿,招呼客人!”
“是!师傅!我这就来!”被称之为芪儿的青年包好手中的药。
走到周星魂前,抬了抬胳膊说道:“公子老翁~您请先坐!我先给你记录症状!”
待到一行人坐下,周星魂将张莺从背上拉到怀里抱着,然后摊手指了指老头说道“劳烦~小哥,此乃家中长辈,入秋便咳嗽不止,听闻此间有杏林妙手特来问诊!”
“公子说笑了!不敢当不敢当!”青年听见夸赞立即起身拱手连连行礼,虽嘴上说着不敢当,但脸上高兴的红光满面。
有道是花花轿儿人抬人,逢人说两句不算太过阿谀的好听话总是无碍的。
可以明显的看出,这青年几乎事无巨细的问询着老头的症状,周星魂晃了晃侧抱着的孩子,静静的看着这二位你来我往的交谈。
一会儿一句“劳烦久等了!在下姓李,久候了抱歉!”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交流。
“先来后到!理应如此~劳您为我家长辈诊断!”周星魂客气的说道。
这长髯老者对着周星魂微微点头,然后大刀金马的往对面一座继续说道:“请老翁出左手!”便开始摸起脉来。
这位李大夫摸完脉,正欲问诊于张应晚。
就听隔壁阴阳怪气彼其娘之的叫骂声响起,这李大夫脸上一黑,指挥一旁的青年说:“芪儿去看看!”
随着青年进入偏间内,叫骂声随即停止,待到李大夫给老张头开完方,正在抓药之时。
又听见其中爆发了更大的骚乱,有家什被撞到的声音,接着就看见这青年脸上顶着个鲜红的巴掌印走了出来:“师父!我管不了这混帐!您去看看罢~”
只见李大夫包药的手,微微一顿说道:“知道了!你先去拿水敷敷脸罢!唉。。。孽障!”然后扯了段草绳将三包配好的中药哐哐一阵熟练的打包递给周星魂说:“三碗水大火烧开,转文火煎半个时辰,趁热服用!”
周星魂点点头示意:“多谢!这诊金和药费一共几何?”
“此病并非疑难杂症诊金二十文即可,这药就贵上一点,小哥总共给三十个大钱即可,诊金老朽权当奉送!”
“那怎好使得!这是一两白银,就按三百二十文即可!切莫推辞!”周星魂两手一拱说道。
“那就多谢公子了!公子稍待!”说罢转身在柜里叮叮的数钱。
不一会便数了一堆推到周星魂面前:“这是六个大钱另80文!请公主收好!”
周星魂正欲说话,听见一旁有人动作,下意识摆脚一躲转身护住还在熟睡的张莺,眼神犀利的回头盯着来人:“什么人?”
只见来人颠了颠手里的几个大钱:“呦呵!反应到是不慢~可惜大爷我身上有伤!”
“孽障!还不放下!”这说话痞里痞气的年轻男子,气的李大夫呼呼的大喘气。
“哟这就生气了~老东西快死了我好继承家业!哈哈。。。”
看样子这痞子是这李大夫的儿子,周星魂看着李大夫说:“李大夫您看?”
“公子放心,刚刚的钱财是我的,我再另行给你找零!让公子见笑了!实属家门不幸!唉。。。家门不幸啊!”他说着眼眶都红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无碍。。。您老人家也得看开点才好!”周星魂随口宽慰道。
这回直接将手中钱财递到周星魂手中,周星魂单手肘着张莺,一手接过钱放到怀中,叮啷作响,然后起身告辞。
转身之际挂在腰间的长剑一扫,夕阳中反射了一片剑影,看的这地痞一阵眼晕,周星魂当然是故意的。
钱放在怀里发出响动也是他故意为之,不打勤不打懒专打这不长眼,只要他敢来绝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周星魂一路上和老张头慢悠悠的踱步而行,生怕这家伙跟丢了。
也不知道给孩子累成什么样,吃完饭就开始睡,睡到现在一个多时辰了也不见醒,估计太阳即将落山,气温开始下降,小家伙一个劲的往怀里钻。
还好吃饭那地儿对面就是客栈,周星魂开了两间上房。
将张莺放到被窝里然后随口问老张头道“晚上吃点什么啊?”
“小老儿还不饿!公子随意,公子随意就好!”老张头客气地说。
“那就吃点好消化的罢~”周星魂开门对着楼下店里伙计说:“店家!!店家!”几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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