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贾正一接触到开颜,没多久便被当地门阀知道了,当地门阀三家,廉家、王家、恒家,这几家能在当地屹立不倒,不仅朝中有人,手上有钱,眼线也是遍布全城,就郡城大大小小的店铺大都是这三家的产业,明着有一批,暗的有一批,就郡府对面就有三家明面的,三家暗地的;
而郡城里那三班衙役,捕快,壮班,郡府里丫鬟,下人,也都安排了眼线,不过这些多少犯忌讳,人数不多,一般不启用,也不主动传递消息,也互不相识,各自有各自的接头人,只有接到通知才会动用,动用一次后就找机会换去暗线,明面上不再出现在本郡了。
却有人问了,怎么不杀掉一了百了,这也是有原因,常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用完就杀害掉,早晚会泄漏,到时主仆离心,更容易被人借此利用;且各族家大业大,不仅本地有产业,各地都多多少少有产业,或需要行商等,人手需求也大,平常人用着也不放心,本族人要么吃不了那个苦,要么行事骄横容易惹出事端来;
于是这种做细作的,传递的消息哪怕泄漏对本家都无法带来毁灭性打击,但泄密的人却有死无生,这种当起狗来最是忠心了,给点好处,便感恩戴德直摇尾巴。
于是这种模式下郡府秘密被泄漏也难发现,这也是郡府一有个风吹草动不仅被知道,而且内容还被泄漏的原因。
这些门阀数百年时间,见过的郡守,是一茬接一茬的,早就习惯了,来的人够硬,大不了忍几年,吃点亏让点利益也无所谓,就当破财消灾;
来的人软弱无能的,也不欺负过头,总归手指缝里漏点好处投喂一下,明面上过得去就行。
于是这次,三家家主先碰头后,晓得郡府派的人是心腹,对着守卫押着的道士毕恭毕敬,左右商量一下,动用一个暗子把事情给打听出来了。
“此事涉及一位大修士,二位家主怎看待”
“此事依我看不掺和便好,就不知这修士从何而来”
“我赞同此说法,此事乃秦勉之子所为,我等大可置身事外,至于那修士,不惹他便罢了。”
“有理,且此事我等权当不知好,那秦勉便自求多福吧”
“确有此理,可笑那郡守仲淳厚还以为是因秦勉才致使他无所建树,却不知我等才是主使之人”
“这郡守才疏学浅,丞相还未能认清,依我看丞相”
“哎!慎言慎言,丞相岂是我等可评价的”
“好了,莫作题外话,此事就此定下了,近期约束好自家之人,勿要招摇惹事,等这事过了再碰头,另外,差人透露点信息让秦勉知道利害,约束其子,莫惹出太大事端来。”
“嗯”
“嗯”
这边商议好也就散去,第二日使人不经意透露消息给到太守随从,在太守随从边上聊着昨日秦守备差人抓的道士,那郡守府里出来个先生,半道瞧见了毕恭毕敬的,三句话作了两个礼跟个孙子见到爷爷一样,嘴里真人叫个不停。
这随从一听,觉得不妙,心里想着要不要禀告太守,稍走神一下,抬眼一看,不知刚才聊天的人走哪了,没奈何,就先去禀报给秦太守了。
那秦太守今日歇息,在自家院子里,那院子里种着棵槐树,枝叶茂盛,,边上还挖了个小池塘,铺着鹅卵石,造了假山,养了些白的黑的锦鲤,周围种了品种繁多的花花草草,坐着摇椅,一晃一晃的,一边是丫鬟摇扇,一边是小妾喂点心,听完随从禀报的事,一下直起身来,面露惶恐问道:聊天那人在哪,传过来!
随从见状赶忙回复道:卑职想着要禀告老爷,一没留神人不知走到哪了。
秦太守听完气急败坏的先骂了随从几句,后来回踱步晃着也没个主意,旁边小妾看到,怯怯的说道,老爷平时总提顾先生有计谋,何不把顾先生请来。
秦太守听完身形立马停住,右手对左手手心敲了下道:有理有理,来人,去请顾先生来。
说完笑得跟朵菊花一样对小妾道:美人真是贤内助,为夫先处理完,再来陪美人。
说完一边招呼着随从跟上,一边叫下人火速去请顾先生过来。
来到大堂,也坐不住,来回踱步,等着顾先生到来。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就见一个戴着儒巾,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走来,太守看到,赶忙上前,拉着那男子的手拍了拍道:先生真是想煞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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