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老头子，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啊！”
眼睛里传出的剧痛让李老栓彻底暴怒。
一脚把王秀兰踹翻在地，抬脚对着她就是一顿猛踢。
“臭娘们，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瞧瞧你生的那两个货，都是什么狗哔玩意。老子对清澜好，你要气死了是吧？那就给老子死，现在就给老子死……”
由于疼痛，李老栓可谓用了猛劲，连踢带踹下，很快，王秀兰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宋清澜在屋里透过窗户见到此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转头又看向躺在炕上口水横流，抻着脖子试图坐起来的李建华，满脸嫌恶的翻了个白眼。
想要参加高考，只解决一个老梆菜可不够，这小的，也得找机会尽快处理了。
而院外，李老栓见王秀兰没了动静，被冷风一吹，脑子也慢慢冷静下来。
“臭娘们，我警告你别装死啊。赶紧起来把鸡杀了，清澜跟孩子还等着吃呢。”
脚尖踢了几脚，见人始终没反应，李老栓顿时慌了。
蹲下身，伸手朝王秀兰鼻子下探了探……
冰凉一片，人早就没了呼吸。
扑通！
想到自己杀了人，李老栓两腿发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宋清澜猜测人应该是凉了，扶着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又从屋里出来了。
“爹，中午了，该喊娘做饭……啊！爹，娘……娘她……”
“嘘！清……清澜啊，你……你娘她……爹……爹不是故意的。你看……你看是她先把我眼睛弄伤的。我……我才……我没想杀她，没想杀她呀！”
李老栓痛苦的揪着头发，语无伦次絮叨了一堆，也没解释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宋清澜也不在意。
她只关心，王秀兰是不是真的死了。
“爹，要不我们还是送娘去医院吧，万一她还……”
“不行！不能送医院！你娘她……她已经没气了呀！”
“什么！”
宋清澜捂着嘴，佯装震惊的退后两步。
“爹，你……你杀人了！”
“不……我……我没杀人！是你娘她……她自己摔倒的。没错，是她自己摔的，跟我没关系。我没杀人，没杀人。”
倏地，李老栓突然站起身，吓了宋清澜一大跳。
本以为他要杀人灭口掩盖罪证，没想到他突然跑进了屋里，没多久，又拿了一条毛巾出来。
蹲下身，一边把王秀兰脸上的脏污擦掉，一边哭嚎道：“秀兰啊，你咋这么不小心，一摔咋就把自己摔没了啊。既然你走了，那就放心走吧。我会把儿子跟清澜照顾好，保证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呜呜……”
李老栓这一番唱念作打，自然引来了大队里其他的人。
“呀，老栓，你婆娘这是咋啦？大冷的天，咋在地上躺着啊？”
“呜呜，铁木大哥，秀兰她……她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人……人没啦。”
“啥？人没了？这……这……”
李老栓的话，再次引起杨柳大队的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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