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翻开《道元纪历—上古篇》,找到关于四时节气的记录:
上古有先贤年,生于渭水,在仓山问道于天,明悟岁月变化,立年月四时变化,知晓万物随时而转,定二十四节、七十二候归属,后诞生于四时节气变化中的精怪皆为四时精怪。
陆言微微皱眉,这篇记录的风格和前后记录相差极大,前后的记录都十分详细,唯独这一篇只有寥寥几句话。
不过他的目的也不是探究这篇记录的奇怪之处,而是想借助这篇记录,寻找自身破境的机缘。
只是对着这篇记录反复琢磨,也没有出现那种玄妙的感觉,再观读前后记录,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陆言将竹简收了回去,心态很是平和,不急于这一时,毕竟他有三年时间寻找破境的缘法。
时光流转,转眼来到二月二十日,再过一日就是春分,也是道院学子入学的日子,到时候玄鸟引天途,震雷随阳舞,好不风光。
村子从昨日又开始热闹起来了,不少附近村子的人来村中借住,还有不少外嫁女带着孩子回来,都是为了见一见这盛会,沾一沾这喜气。
入道院堪比俗世中进士,进士不过也只是下放一个知县老爷,道院出身的学子就可在县中五司六院任职。
更何况入道院可是学习修行之道,要成仙人的,而且仙庭在礼制上高于朝廷。
今天村中的人也开始忙碌起来,在村长陆良和韩氏族长韩定先的指挥下,清扫街道,装饰村里。
陆功成三人也出去帮忙了,到了这个时候,就不是一家一户的事,而是平安村整体的大事,陆功成他们也不能因为陆言的事不去。
一时间村里最闲的就是陆言和韩运两人了,陆言是没人想在这大喜的日子找他,怕染了晦气,而韩运则要闭关修行,没人敢去打扰。
陆言乐得清闲,刚给自己泡了一壶茶水,准备在大枣树下静静研读道书,就见陆轻舟一身尘土,骄傲的如同战胜的公鸡一般,挺着脑袋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陆超。
陆言起身走到陆轻舟身前,为她掸去身上的尘土,并整理乱糟糟的头发,检查了一遍身上没有受伤,才问道:“这是怎么了?”
陆超帮了一天忙,又累又渴,坐下喝了口茶水,说道:“和村里其他的小孩干架了。”
陆轻舟骄傲挺胸,说道:“大哥,注意你的形容,我这不叫干架,我这叫揍他们。干架是有来有回,我是打的他们还不了手,这叫揍人,就像娘平时揍我一样。”
陆言敲了一下陆轻舟的额头,“怎么,你还骄傲了。”
陆轻舟揉了揉额头,“我可是一个人打趴下他们十个,我还不能骄傲了?”
陆言愕然,自家妹妹这么能打,看向陆超,陆超点点头,指了指陆轻舟说道:“我们赶到的时候,现场哭声一片,地上躺着十几个五六岁的孩子,她还坐在一个八岁小孩身上。”
陆轻舟哼了一声,挥了挥小拳头,“他们谁起来我就给他们一拳,打疼他们,他们就不敢起来了,韩小七抗揍,我只能坐住他。”
韩小七是那个八岁的少年,韩定先的孙子。
陆言想了想就明白妹妹为什么这么能打了,她打小力气就比同龄孩子大,这半个月修习小五行拳,胃口变大,力气更大了,个头都长了一点。
五岁小孩,基本挨上一拳就疼的哭起来,失去战斗力了,只有大点的孩子能抗住疼,反抗一二,也被她坐在地上。
取得战斗胜利,有我方强的原因,更是因为对方太弱。
陆言问道:“为什么干架?”
陆轻舟生气道:“他们说二哥你的坏话,我生气,就揍他们了,以后他们说一次,我揍一次。”
陆言知道又是因为道院名额之事,孩子不懂这些,但是听父母说多了,也就会嚼舌根了。
他揉了揉妹妹的脑袋,温声道:“好,以后你勤加练习小五行拳,估计能打更多。”
陆轻舟兴奋道:“我要打一百个。”
陆超看不下去了,“你就护着她吧,娘说回来要教训教训小妹,一次打哭这么多孩子,太无法无天了。”
陆轻舟躲到陆言身后,露出个脑袋,“大哥也打人了,娘先教训你。”
陆言看向陆超,陆超连说:“没有。”
陆轻舟说:“我看到了,你拉我的时候偷偷踩了拉韩小七的那人一脚。”
陆超没想到陆轻舟眼这么尖,只得解释道:“我们上午干活时,韩小四一直有意无意的编排二郎,我气不过,就趁机踩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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