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晚饭过后,姜浊就以饭后消食为由出门,满城溜达,就为了遇见王虎。

不过东山城虽然不算大城,但好歹也居住着好几千人,想找到一个人,也属实不易。

姜浊也没放弃,仍然坚持每天晚饭后出门散步。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姜浊终于再次见到了王虎的身影。

只是这次王虎不同于之前的矫健,而是一瘸一拐的走着。

姜浊轻而易举就追上了王虎。

“虎子哥,你怎么了?”

姜浊有些担心。

王虎见到姜浊,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又变成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冷漠说道:“我不记得我与阁下认识,更不记得允许过阁下如此称呼我。”

姜浊没有在意王虎话语里的冷漠,只是关切说道:“你受伤了?”

王虎不想理会,加快脚步就要离开,只是如今脚上有伤,行动不便,再怎么快,也甩不开姜浊。

“虎子哥,你是怎么受的伤?”

“虎子哥,你要回家吗?我送你。”

一路上姜浊的喋喋不休让王虎有些头疼。袖子里的拳头握紧了好几次,只是想到了什么,又松开了。

最后姜浊的聒噪实在是让王虎受不了了。

“阁下,王某已经告诫过,阁下若还是继续跟随,不小心丢了性命,可别怪王某没出言提醒过。”

王虎说完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姜浊被王虎的震住,一时停下了脚步。

在王虎快要消失在道路尽头时,觉得不能就这么回去,一定要和王虎说清楚。

天黑了。

姜浊跟随王虎的步伐进了小院,王虎也没在多言,进了屋子,点上烛火。

姜浊站在屋外,没进去。

“阁下既然有勇气跟随至此,那请进来吧。”王虎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姜浊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进了屋里。

推门带起的风让屋里烛光左摇右摆,摇曳的烛光打在王虎脸上,眼神晦暗不明。

“既然阁下已经到了这,那让我们开诚布公,我正是你们要找的王虎,阁下又是何人,身后又是何门派?”

姜浊不明白王虎话语里的意思,说道:“虎子哥,我真是姜浊。

“砰”

姜浊话音刚落,王虎拍案而起愤怒说道:“王某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阁下却还要遮遮掩掩,甚至不惜拿王某已故兄弟的身份戏弄于我,真当王某不敢动手杀人吗?”

曾经感受过的杀意,再次笼罩在姜浊身上。

王虎拍桌子时,院子的阴影处不知何时多了几道黑色身影,他们如同伺机而动的杀手一般,静静注视着屋里的动静。

姜浊这次没有被吓退,倒是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向前一步,与王虎对视,眼中满是真诚,一字一句说道“虎子哥,不管你信与不信,我真是姜浊,我也不知道我为何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证明我的身份。”

姜浊见王虎没有反对,立马开口,把从小和王虎一起生活时的趣事过了一遍,挑了几个印象深刻的讲。

姜浊讲的投入,没注意笼罩自己的森然杀意何时散去。

随着姜浊讲的越来越多,越来越详细,王虎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知道即使是沧海州最擅长情报工作的问金堂也不可能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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